“我那個姨娘，本事不大，倒也忠心。”臨死了都想著她的小主子。那時端起茶杯，小啜一口。

    “卻不曾想，能遇上你這個……”

    “我什么?”那雯燁追問。回憶好好的，怎么突然評價，聽起來好像還是個差評！

    那時放下茶杯，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想到她的那個便宜姨娘，腦海里忽然出現王萬里的影子，竟突然感覺杯子里的茶水是這般的苦澀。

    “挺好。”

    敷衍。那雯燁知那時這是想到別的事去了，也不忍心打擾，到底這是他心愛的女人的女兒。

    那時沒想到那雯燁竟不反駁或是插嘴，倒是出乎意外。她在那府生活長大的這幾年與那雯燁相處就像兩個不熟的朋友一樣，除非有事，不然不會主動見對方。而這三年里事情變化得太大了，關系那寧安危，也牽連著整個那府的百年基業，這個放養了她十九年的“父親”才出手阻撓。

    “金匣子現在在哪兒？”

    突然的詢問讓那雯燁猝不及防，他沒想到自己說了這么多那時竟然還是那么堅持。說到金匣子，他的確應該給她的，可現在……他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那雯燁的沉默，讓那時了然，絲毫不出意外。但她還是明顯的怒了:

    “她交給你的東西你就這么護著！”

    那雯燁心下一沉，手里的佛珠轉動，發出清脆的聲音。那時瞥了一眼佛珠，那雯燁立刻驚慌失措地把佛珠藏進寬大的袖口。

    自欺欺人。

    大夫人也吃齋念佛，佛珠從不離身，虛偽至極，而與大夫人不同的是，那雯燁是自那時的便宜姨娘死后才開始的。

    那時不再看他，眼里卻恢復以往的清明。“別攔我，我遲早會踏上風口浪尖，去打破黑暗里的毒蛇，放心……那府，會撇得一干二凈的，父親！”

    一聲父親，叫的那雯燁淚眼婆娑，明明是那時放下的狠話，但還是狠狠動容了，他想說他為的不是那家，而是你們姐弟！可他也明白，那時早就知道了……

    ……

    鏢局的密室里，云岫正拷問那浮辛呢，趙鏢師就走過來叫她吃飯。趙鏢師打開飯盒，飯菜飄香，云岫一邊頭疼的向自家父親叨叨這個那浮辛，一邊往嘴里狂塞飯菜，“嗯！您老手藝又進步了！”，趙鏢師聽了自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