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正其身份,小世子
燕綰被薄言歸弄得一愣一愣的,顯然是沒明白,他這般情深義重,是出于什么點?
一見鐘情?
還是……
“我們以前,是不是真的認識?”燕綰問。
薄言歸報之一笑,“若是認識,爾當(dāng)如何?”
“這……”燕綰頓了頓,這還真是不好說,若然真的是認識,那么薄言歸現(xiàn)在的行為,便是有目的的蓄意為之。
但如果不認識,她興許有別的想法,比如說:見色起意!
又比如說,覺得她好拿捏?
橫豎,不太可能關(guān)乎愛情。
一個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一個是帶著兒子的寡婦,云泥之別,如何能在一次?
雖說燕綰生得貌美,可對于薄言歸這樣的大人物來說,什么樣的美貌女子沒見過,又怎么可能真的稀罕她?
薄言歸瞧著眼前人一臉迷茫的樣子,無奈的嘆口氣,“你就當(dāng),我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燕綰:“??”
“好好休息。”薄言歸忽然伸手。
溫?zé)岬闹讣猓谒嫔夏﹃溉婚g于她額頭輕輕落吻。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嫻熟得仿佛習(xí)以為常。
燕綰一怔,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薄言歸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燈火葳蕤,斑駁的光亮灑滿周身。
燕綰站在那里,瞧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間有點不切實際的感覺,總覺得方才發(fā)生的事情,都跟做夢似的不真實。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燕綰眉心緊蹙。
“小姐?”惠娘上前。
燕綰陡然回過神來,“嗯?”
“小姐這是心動了。”惠娘癡癡的瞧著她。
她最心愛的小公主,不知道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忘卻了那些血淋淋的慘烈,終究還是愛上了那個讓她國破家亡的人。
可惠娘不是當(dāng)年的慧娘,有些話慧娘可以說,惠娘不能說……
“有、有嗎?”燕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只是有點、有點熱而已。”
語罷,燕綰大步流星的離開。
惠娘悵然若失的坐在欄桿處,倒也沒有去追,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你看上去并不是太高興。”枝月立在廊柱邊上,懷中抱劍,就這么冷颼颼的睨著她,“或者換個詞兒,你并不支持。”
惠娘反唇相問,“我該支持嗎?”
“既是你家小姐,不該支持嗎?”枝月不解,“我們做奴才的,只要主子高興,便是什么都值得了。綰夫人心胸豁達,為人良善,主上雖然瞧著冷冰冰的,但外冷內(nèi)熱,若是真的動了心,必定是個真心實意的良人。”
聽得“良人”二字,惠娘譏誚的勾起唇角,“枝月姑娘怕是對良人這二字有所誤會,你家主上雖然大權(quán)在握,可著實算不得良人,我家小姐心善好糊弄,可老婆子活了這么多年,還真是沒見過這么心狠手辣的良人。”
“你對主上有成見。”枝月道。
惠娘別開頭,斂了自己的情緒,“有成見不是很正常嗎?一開始出現(xiàn)的時候,也不是以溫柔的方式,原就是刀劍相向的死對頭。如果不是為了小姐,你以為我愿意留在這里?”
“但既然留下來了,是不是也該有所改觀呢?”枝月問,“為了夫人也好,為了你自己也罷,有些事情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