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她的身份不簡單
“你好大的膽子!”枝月懷中抱劍,回眸冷望著秋紀,“居然敢盯著佛堂,是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便忘了自己是誰?”
秋紀撲通跪地,“師父!”
“秋紀,你是我教出來的,對付你太容易。”枝月轉身看他,“小公子已經被禁足,如果你還要為虎作倀,小心自己的腦袋。”
秋紀垂著頭,“師父,咱們當奴才的,只能聽主子的。”
“起來。”枝月冷著臉。
秋紀戰戰兢兢的起身,“看著你們進了銜泥小筑,我便折了回來稟報公子,并沒有做其他事情,請師父放心。”
“以后,小公子的一舉一動,悉數報我。”枝月居高臨下的睨著他。
秋紀有些猶豫。
“碧荷園如今是什么境況,還需要我提醒你?”枝月音色低狠,“秋紀,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秋紀磕頭,“是!”
“脖子上的東西,不是用來頂個的。”音落,枝月縱身一躍,消失得無影無蹤。
秋紀徐徐站起身來,謹慎的環顧四周,確定四下無人,這才彎腰拍了拍膝上的灰塵,若無其事的離開。
好在云來已經蘇醒,否則,枝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夜里的時候,燕綰去主院值守,豆豆睡著之后,云來悄摸著起身走出了屋子。
“師父?”云來行禮。
枝月站在樹蔭底下,因著夜色漆黑,更是形容難辨,只能隱隱約約瞧見一道身影。
“說。”
云來直起身,“那藥,可能出自暗衛營,興許是無水之香,所以……”
“是秋紀。”枝月狠狠閉了閉眼。
云來道,“聽從主子吩咐,不算違背規矩。”
這是實話。
“恐牽連師父。”云來垂著眼,“所以我沒敢多說,只說自己當時暈了,什么都不知道,橫豎豆豆當時不省人事,應該沒察覺什么。”
枝月沒吭聲。
“師父,秋紀為何這般不知輕重?若是以前也就罷了,可現在,銜泥小筑里的人,都是主上在意的,他這么做不是自尋死路嗎?”云來想不明白。
身為少年營的師父之一,枝月也沒想明白,秋紀此番為何如此糊涂?
“罷了!”枝月一聲嘆,“做好你自己便是,我會讓人去盯著,免得這小子存了旁的心思,到時候措手不及。”
云來行禮,“是!”
“護住豆豆。”枝月道,“小家伙身份不簡單,鬧不好……將來是要取代小公子的。”
云來心下一震,“師父的意思是……”
“記住就行。”枝月轉身離開。
云來好半晌才從癡愣狀態醒過神來,趕緊回了屋,瞧著躺在床榻上的豆豆,一顆心砰砰亂跳,師父說的話如同刀子一般,刻在了他的腦子里。
豆豆,可能會取代小公子……
翌日晨起。
燕綰又是一瘸一拐的回來,好在她這副身子骨的自愈能力,非常人所能比,睡一覺就能好得七七八八,如同上次中毒一般。
之前同福德樓的掌柜說起了合作之事,如今還沒得到回復,燕綰自然是有些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