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不在,章若蔚很快沒了剛才的姿態(tài)。
她嘆了口氣,杵著腮幫子說道:“我知道自己很過分,但…我就是克制不住,怎么說呢,就是我跟趙銘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就越重要,對我來說,越重要的人我就想越把他抓緊,其實……其實最近這一段時間我無緣無故朝他發(fā)脾氣都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一群人都看向了她,等著她的解釋。
章若蔚本來不想說,但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出來:“前段時間,我和他還有佳瑩姐一起吃飯的時候,佳瑩姐無意中說漏嘴了一句話,她說…趙銘在國外留學(xué)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
“然后呢?”
章若蔚:“佳瑩姐不小心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家伙正好上廁所去了,但是事后我問他之前有沒有談過女朋友,他竟然說沒有,他要是實話實話,我不會介意,畢竟二十五六歲談過戀愛很正常,但是他撒謊,我心里就總有點……”
章若蔚停頓了一下后,又強顏歡笑道:“我想著我要是直接說出來,那顯得我有點太計較了,我就想找個我們吵架的時候,一氣之下把這事說出來,然后他解釋清楚,再哄哄我,這事就可以徹底翻篇了,但是不管我多么無理取鬧,他總是不跟我吵……”
許野脫口而出道:“你太偏執(zhí)了。”
“嗯。”章若蔚點了點頭,坦然承認道:“這個我很早就知道了,初中的時候,我爸出國工作,我媽經(jīng)常好幾個月不在家,當(dāng)時我媽怕我在家孤單,就給我買了一條小狗,它叫小白,特別聽話,每次我放學(xué)的時候她都在門口等著我,一看到我,就一直搖尾巴,我那個時候可喜歡它了,可是……當(dāng)我看到它在我同學(xué)懷里也那么乖的時候,我就不那么喜歡它了,我那個時候就覺得,它是我的小白,它就應(yīng)該只聽我一個人的話,只對我一個人搖尾巴,只讓我一個人擼它……”
說到這,章若蔚笑了笑,仿佛自嘲一般說道:“許野,你給我分析分析,我這是不是有病啊?”
“我又不是醫(yī)生我哪知道,不過我覺得你可能是之前太孤獨了,然后父母也經(jīng)常不在身邊,就跟青青一樣,我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個啞巴呢。”
“不會啊,我那個時候一直很合群的。”
許野追問道:“你那個時候有能說心里話的朋友?”
“那倒沒有。”章若蔚笑道:“誰能把心里話說給別人聽啊,丟死人了。”
“其實趙銘在國外談過女朋友這事,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許野幫著解釋道:“他說那個女的是個渣女,在他之前,已經(jīng)有過七個前男友,所以沒持續(xù)多久就結(jié)束了,趙銘沒有實話跟你說,可能是怕你不開心,因為你一直對他很‘嚴(yán)苛’,你懂我的意思吧,我說的嚴(yán)苛不是那種嚴(yán)苛。”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