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柄飛劍，盡數偏了方向，和吳墨擦肩而過。

    胡歸一神色變得有幾分凝重，雙手結印，仿佛手指和十二柄飛劍之間，連接著肉眼不可見的絲線。

    他手指往自己所在的方向一拉，十二柄飛劍像是有著其自身的意識，調轉方向，以驚人的速度再次朝吳墨飛去。

    在下方人們眼中，十二柄飛劍，無數劍光，就如同不斷從四面八方降臨的雷霆，光芒簡直將吳墨吞噬，然而從始至終，吳墨都面色平淡，揮動手中古劍，將吳墨的攻勢盡數化解！

    眼前這一幕，讓楊牧想到兒時，在電視中聽到過的一句臺詞：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吳墨就好比一塊巨大的礁石，任憑洶涌的浪濤如何拍打，都無法撼動半分。

    楊牧小聲自語：“想要破開他這看似完美的防御，最簡單的法子，便是施展出更強大的攻勢！洶涌的浪濤無法撼動礁石，但恐怖的海嘯卻能在頃刻間將礁石吞沒！”

    上空，胡歸一面色凝重了許多：“接下來這一招，若前輩你能接下，便算是我輸了。”

    他的劍術，走的便是迅猛兇狠的路子，根本不存在防御一說，或者說，對他而言，最強的攻勢便是最強的防御！

    簡單點說，他的每一次出劍，都是動用全力，耗費大量真元。

    接下來的一招，如果還沒法將對方給拿下，那么體內的真元便已經消耗得差不多，沒必要再繼續打下去。

    “至剛易折，你的劍術，未免太過劍走偏鋒。”吳墨說道。

    胡歸一道：“上善若水，前輩你的劍術，倒是滴水不漏！天下劍客無數，劍道也有無數，而我胡歸一的劍道便是至剛至陽，每次揮劍，都不會留半點余力。世間萬物，我一劍斬之！

    若今天無法擊敗你，不能說明我的劍道有任何問題！道路既然沒有問題，那么唯一的問題便在于，我在這條路上，還走的不夠遠。”

    吳墨笑了起來：“好一顆毫不動搖的劍心！出招吧！”

    一股驚人的劍勢在胡歸一身上出現并且不斷攀升，原本對吳墨進行如狂風暴雨般攻勢的十二柄飛劍全部停了下來。

    唰！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