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剛站穩當就聽到了這么一句。

她仰起頭，露出個淡笑。

“臉面這種東西，是由不得自己的。像二爺，您不要也有無數人貼給您。像我，就算是貼上也要被扯下來。”

“我還有什么要的必要么？”

婁梟眉眼壓得極低，眉骨壓不住那股子暴戾，整個人危險至極。

就在簡歡以為他會控不住動手時，他突兀的笑了，甩開了她的手

“小弟妹，你說這些，不就是想激我幫你么？”

簡歡沒有被抓包的自覺，直接認了。

“是，反正我人在簡家，早晚有一天要跟容若姐一樣被送到別人床上，早點晚點，也沒什么區別。倒不如早點，我還能選個對我有利的。”

話音落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婁梟居高臨下，目光晦暗。

現在的簡歡跟從前大不相同，說話做事都透著種孤注一擲的不管不顧。

像是看開了，又像是絕望了。

如果是曾經的簡歡說這種話，婁梟只會覺得她是在裝乖賣慘騙他幫忙而已。

可現在的她，看似平靜，內里卻透著一股子歇斯底里。

好似隨便一個人，只要能幫到她，她就什么都愿意做。

而這種變化，來自于另外一個人。

一個他根本就沒放進眼里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