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雯安慰道：“沒有誰能掌握自己的命運，至少在人界沒有，對吧副組長？”初剛往嘴里塞了一大塊芝士蛋糕，鼓著腮幫悶悶道：“唔，弱者的未來掌握在強者手中。”

  林永雯嘆息一聲：“我是想安慰下小順，不是想打擊他。”初知道自己好像說錯了，可修羅界本就是強者為尊，便不再去思考，閉上眼睛專心品嘗蛋糕味道。

  林鐸越咽下第十五個蝦仁餃子，滿意地點點頭，笑道：“這家餐廳招牌蝦餃味道果然不錯。”他看看祁順，語氣平靜：“你是不是覺得很茫然，充滿不安全感？”

  見他點頭，林鐸越繼續道：“在研究量子力學的時候，我就陷入過世界觀崩塌的絕望。如果觀測導致構成世界的粒子從無序變成有序，說明什么？說明世界是被觀測者建立的，否則，構成世界的粒子本質應該是混亂、無序，也就是電影中對地獄的描述。”

  他看向初，少女心無旁騖，雙手捧起牛奶喝得很認真。林鐸越笑笑道：“就算我們都是受觀測者，就算世界是虛假的，那又如何？還不得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尋找真實。而現在，我們知道的真實，是山海界存在不虛，并且不久后可能與人界連通，只要我們沒有在兩界連接前死去，就有機會變強，成為傳說中乘龍駕鳳的強者。所以祁順，我們應該慶幸，慶幸生在這樣的時代，有機會成為強者的時代，而不是窮盡一生只能碌碌而亡的普通時代。”

  舉座皆驚，初也放下奶杯看向林鐸越，誰也沒有想到他內心是如此自信，充滿希望。一起成為真正強者，自己要加油，初悄悄握緊拳頭。黃珂也撫住腰間飛花落雪，不能一直躲在他身后，要成為他身邊的女人！

  林永雯輕輕鼓掌，嗯，自己那件大殺器要盡快完成。祁順看看林鐸越，又看看其他人，神情逐漸堅定，那就一起努力，活下去，變強。

  吃過早餐，幾人坐上直升機飛往機場，登上飛往蓉城的飛機后，林鐸越后知后覺問道：“兩老頭呢？”林永雯撫住額頭：“昨晚就回蓉城了，你現在才想起他們！”林鐸越尷尬了一秒鐘，說起來兩位對自己挺不錯，怎么就把他們完全忘了。

  初拿出一疊紅色甲胄，遞給林鐸越道：“我昨晚選了冉遺身上蘊含魂力的魚鱗，給大家做了幾套護甲。”

  林鐸越抖開一件，魚鱗被初切成巴掌大的小塊，再用透明魚筋一片片穿在一起做成緊身鎖子甲，穿上后能保護上身和上臂，關鍵是非常輕薄，不影響靈活，還能貼身穿在外套內。

  眾人眼中閃過驚喜，看向初的眼神親熱了幾分。冉遺強大的防御昨天被大家看在眼里，幾百公斤重炮轟在身上不痛不癢，有了這件護甲，就算遇到危險，生存機會也會多出幾分。

  林鐸越提醒道：“護甲可以抵擋普通子彈、爆炸、火焰和電擊，但蘊含的魂力每抵擋一次超限攻擊就會散逸一些，等魂力散盡，就只是一件防御性超過普通防彈衣的護甲，可以抵御普通攻擊，但超限攻擊就會震傷身體了。”

  林永雯眼神發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初的眼神更加熾熱。

  李茂林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林鐸越不在，事情都堆在自己身上，很多事情拿不定主意只能給林鐸越打電話，他卻說這是對自己的鍛煉，讓自己大膽去做。李茂林感覺自己又是林總又是李助理，是不是要向公司提出領兩份薪水？

  凱特和丹妮斯也忙得昏天黑地，自從黃珂提供了實驗體后，她們又有新的發現。凱特一手環胸一手夾著鉛筆：“丹妮斯，我們可能找到正確方向了。”丹妮斯難得坐在椅子上沒有工作，她下巴支在桌面，雙手抱著頭，雙目無神。

  凱特用鉛筆敲了敲她的頭頂：“丹妮，你怎么想的？”

  丹妮斯坐直身體，視線慢慢凝聚，輕輕道：“我坐著想的。”凱特一字一頓：“丹妮，你學壞了。”

  丹妮斯讓椅子旋轉半圈，正對凱特：“放松點，親愛的凱特，我們忙了這么久，別太著急。反正林還沒回來。”

  林鐸越推門而入，懶洋洋道：“誰說我沒有回來的？”

  凱特一臉驚喜迎上前：“太好了，林，你來得真及時。”林鐸越不動聲色悄悄往左側退開一步，黃珂從背后跨出，滿臉微笑與凱特抱在一起。

  丹妮斯忍不住“咯咯”嬌笑，凱特尷尬地松開手，退回她身邊：“我和丹妮正好有了新進展，讓丹妮跟你們說吧。”

  丹妮斯忍住笑，看著林鐸越道：“林，還記得我們關于靈魂的討論嗎？”林鐸越點點頭：“那時你就想把我擺上試驗臺。”

  丹妮認真道：“現在我們依然想把你擺上去。”

  她擺擺手，繼續說：“我們之前討論過，靈魂因為被情緒刺激而臨時增強。我覺得這是錯誤的，靈魂需要能量，但這種能量不是情緒，因為情緒的產生是從身體分泌激素刺激神經，讓大腦感應刺激，這與增強靈魂無關。”

  她走到儀器前，摸了摸，轉過身道：“這臺儀器的數據給了我們新靈感。靈魂應該是一種高維物質。它與身體的關系……”

  林鐸越撓撓頭：“打斷一下，能稍微簡單一點嗎？我怕祁順聽不懂。”祁順黑著臉轉過身，不想說話。黃珂嗔怪地看了林鐸越一眼，接口道：“是不是就像人類玩電子游戲，對于游戲中的NPC來說，控制游戲的人類就處于高維狀態，但是又與游戲中的角色產生了映射關系？”

  凱特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想到這個少女面龐身材傲人的年輕女子如此鐘靈毓秀，穎悟絕人。

  丹妮斯點點頭：“沒錯，可以這樣比喻，我們所感知的只有長、寬、高，人類是事實上的三維生物。”

  祁順好奇問：“不是還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