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齡卻沒有動筷。她猶疑的看著陸晚和幸斯辰，片刻輕聲問：“我能知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嗎？”

陸晚剛拿起筷子，聞言看向她。

幸斯辰也抬頭，喝了口水咽下口中的好開口。

方齡故作鎮定的道：“我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能做到今天的事，說明你們也不一般。所以......你們其實是沖著陸無雙兄妹來，也認識他們的，是嗎？”

“不然的話，你們和我只是萍水相逢，就算想伸張正義，也沒有必要費今天這么大的力氣來幫我，還想再見我聽我說昨晚未完的話。”

陸晚和幸斯辰對視一眼，坦然承認。

“是。我們確實認識他們。”

方齡就問：“知道他們做了什么，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嗎？”

“沒錯。”

“那你們......就是真的有能力讓他們得到報應，付出代價了？”

方齡話音顫了下。

幸斯辰笑了，屈指點了點桌面上還沒有收回的證件，道：“我是警察，你應該相信我們。我們既然來，自然也是有準備，確信能動手的。”

方齡反駁：“但是從前沒有警察能動他們。”

“那是一般的，無權無勢的警察。”幸斯辰說，“我不一樣，我是京中來的，他們怕我。”

方齡一愣，下意識的看向更熟悉的陸晚。

陸晚往后一靠，“沒錯。”

方齡咬了咬唇，放在腿上的手攥緊神色極為掙扎。

陸晚這時又一針見血的道：“除了相信我們，你別無選擇了。難道要等到明日復明日的被欺負，直至影響高考，你才肯說出真相嗎？現在你說出來，我們起碼能做點什么，不止是為你，也為其他已經毀了的同學討個公道。”

她平靜的看著方齡。

“同為女生，你可以相信我。”

方齡神色一震。

包間里寂靜半晌，最終方齡心一橫，說：“我愿意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洗耳恭聽。”

陸晚和幸斯辰兩人好整以暇的看她。

方齡道：“這不是第一次陸無雙欺負別人了！”

“大約從一年前起，學校里只要長的比她好看，成績比她好的，比她更受男生歡迎的女生，都糟了她下手！”

“但明面上那些人是各自出了意外的，再加上家里人也沒有來學校鬧事追究的，便沒有人多想，也沒幾個知情。而且那些學生要么沒了......性命，要么主動退學，不再來上學，時間久了，大家也就忘了。”

陸晚奇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因為陸無雙欺負你時，無意的透漏出的？”

方齡搖頭：“不是的。其實不止是我，學校里也有很多人知道了，私底下說陸無雙做那些事的傳言挺多。”

“這要從陸無雙家里出事說起。她家境很好很有錢，所以同學們一般都會跟她處好關系，哪怕日常真被她擠兌欺負幾句算不得什么的，也都賠笑不計較。因為大家家里沒她好，不敢惹她。”

“但她家里出事消息傳開后，就有人不忍了。”

方齡記得有一次陸無雙和一個女生在教室外走廊里吵起來了，原因是那女生和陸無雙撞衫，陸無雙覺得對方成心隔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