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枕邊風(fēng)
墨昭華的擔(dān)心極為有理。
當(dāng)天晚上,良妃就裝病讓文宗帝來了長秋宮。
良妃穿著紅色寢衣,拆了發(fā)髻,烏黑的長發(fā)垂腰,風(fēng)韻卻依舊不減。
文宗帝看她臉色紅潤無病態(tài),便知自己中了計(jì),但他并不太在意。
他緩步走向屈膝行禮的良妃,親自將她扶起,“愛妃又耍小性子了。”
“皇上成日往其他嬪妃處跑,臣妾再不耍點(diǎn)性子,陛下怕是要忘了臣妾。”
良妃被看穿了心思也不怕,反而親昵的拉著文宗帝往床榻走去。
文宗帝笑道:“愛妃可是后宮中最得朕歡心之人,朕又怎會(huì)忘了愛妃?”
良妃花樣頗多,比起皇后的恪守,及其他嬪妃們的矜持,自是更有吸引力。
良妃皺起鼻子,“可妹妹們年輕漂亮,臣妾卻早已人老珠黃,如何再得陛下歡心?”
文宗帝就喜歡她這吃醋耍性子的模樣,在他看來,嬪妃吃醋都是因?yàn)樵谝馑?br/>
他伸手刮良妃的鼻子,“愛妃這是醋了?有意思,你們?nèi)缃褚粋€(gè)個(gè)都知道吃醋了。”
良妃嬌嗔,“臣妾不是皇后娘娘,心胸寬廣,臣妾的心眼子可比針鼻兒還小。”
文宗帝輕笑,“朕知道,所以朕這不是明知愛妃耍小性子,也還是過來瞧了么?”
良妃伸出食指,輕輕勾住文宗帝的腰帶,“那陛下今晚可是要歇在長秋宮?”
文宗帝抓住她的柔荑,眼中帶著笑意,“怎么?愛妃難不成還要趕朕走?”
良妃得到了應(yīng)允,當(dāng)即嬌笑著解開他的腰帶,再褪去他的五爪黃袍與靴子。
別的嬪妃脫衣服就只是脫衣服,而良妃卻不同,她的手總往不該碰的地方碰。
文宗帝輕易便被撩撥的體內(nèi)泛起了燥熱之感,換上寢衣后便將她壓在了床榻之上。
良妃極為大膽,竟還將手伸進(jìn)了文宗帝的寢衣,“皇上,朝臣們好不公平。”
文宗帝感受到她手上的溫?zé)幔桨l(fā)心馳蕩漾,“愛妃何出此言?”
良妃控訴,“他們只想著御王該成婚,怎不想想我們寒兒也已弱冠?”
文宗帝瞬間便想到了楚玄寒今日請(qǐng)旨的事,“你這是要朕為寒兒賜婚?”
良妃道:“貴妃娘娘都早已當(dāng)了婆母,有了孫女,臣妾自然也心生羨慕。”
純惠貴妃乃是晉王,也就是大皇子的母妃,她不僅當(dāng)了婆母,還有幾個(gè)孫輩,不過都是女孩兒。
想到楚玄寒請(qǐng)旨,文宗帝的興致已淡了幾分,“那愛妃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良妃道:“寒兒與德妃妹妹的侄女兒,自小交好,又知根知底,倒是個(gè)好人選。”
“是你中意,還是因寒兒動(dòng)了心?”文宗帝已然可以肯定,良妃這是對(duì)他吹枕邊風(fēng)。
良妃沒否認(rèn),“既是寒兒娶妻,臣妾自是希望他能娶個(gè)家世匹配,自己也喜歡的人兒。”
文宗帝連語氣都跟著變冷淡,“愛妃不覺得墨家女的家世低了一些?”
良妃一心只想游說,“娶妻娶賢,家世也并非那般重要,過得去即可。”
“朕向來偏愛于寒兒,又豈能委屈了他?朕已有意將墨家女許配給老五。”
文宗帝本來主意已定,如今卻又猶豫是不是該成全了楚玄寒,讓他得償所愿。
“御王?”良妃心里雖然樂意,可為了楚玄寒又得阻止,“皇上,這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