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鶯娘滿臉疑惑。 自己現下哪來的仇給他報? 江州的仇早已經報了,她的生父楊盼山也一條爛命歸了西,便是謝夫人,眼瞅著也要一命嗚呼了去。 自己現在身上恩怨全消。 不過她又細想想。 不對。 還是有仇的。 而且這仇人眼下就在眼前。 林鶯娘可記著謝昀算計自己的那些事,也記著他對自己有多壞,多可惡,多罄竹難書。 這些事若是擱在旁人身上,林鶯娘早不知要想法子坑害那人多少回了。 只是謝昀,她不敢。 以卵擊石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是以現下也只敢在心里怨懟,萬不會表現在面上,只裝得萬事不知的模樣問他,“侯爺要幫我報什么仇?” 他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殿下過些時日就知道了。” 林鶯娘:“………” 她算是知道,這謝昀就是自己睡不著,害自己來了。 她翌日起來,榻邊人早已離開。 采雁蘭秋兩個人進來伺候,見姑娘哈欠連天,睜不開眼,好奇問,“姑娘昨夜沒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