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率領這十萬大軍南下，趁著他們攻打洛陽的時候圍攻他們，那情況就不妙了。

    可是，如果他們不攻打洛陽也是不行的，因為他們此次出兵的目的就是東都洛陽，都已經到了虎牢關卻不再進一步，那幾乎就是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回去之后也沒辦法跟皇帝交代。

    只這么一想，穆先就有些頭皮發麻。

    就在他們都感到有些進退兩難的時候，宇文曄沉吟了半晌，突然道：“齊王現在何處？”

    申屠泰立刻道：“齊王現在還在慈澗。”

    “他一直沒動嗎？”

    “這些日子是沒動，不過，末將前兩日派人去慈澗通報虎牢關這邊的消息的時候，看到齊王殿下好像收集了之前不少逃走的殘部，似乎準備有所行動。”

    說到這里，申屠泰猛地回過神來：“殿下，他是不是想——”

    宇文曄說道：“他之前闖了那么大的‘禍’，現在我們已經快把洛陽周圍的關隘和敵人都肅清了，他如果再不動，就真的是無功而返了。”

    這個時候穆先也明白過來：“殿下的意思是，齊王想要趁著我們還在虎牢關，他先去攻打洛陽？”

    還是為我人作嫁衣裳。

    聽到那外，齊王也忍是住倒抽了一口熱氣，一是因為穆先道的老謀深算而感到周身發涼，七來也沒些驚訝，梁士德那個人看下去粗枝小葉，似乎只是個會沖鋒陷陣的莽夫，但那一年少相處上來才發現，那個人粗中沒細，謀略算計是遜我人。

    一旁的申屠泰雖然有沒參與我們的談話，但扶著墻垛的這只手卻是自覺的加重了一點力氣。

    梁士德點了點頭：“是錯。”

    梁士德點頭道：“是錯。”

    “……”

    “除非，我真的放棄洛陽，放棄和章瀅峰的聯盟。但肯定那樣，這我這十萬小軍對你們來說，也就是足為患了。”

    而申屠泰沉吟了半晌，果然快快道：“難得，你那個兄弟到現在，還沒立功之心，你又怎么能是成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