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夜緩緩開口，說話的同時，一縷微弱的靈氣，在兩人周圍，形成了一道隔音的屏障。

    “人各有命。”

    蘇清雪沉默了半天，才朱唇輕啟道：“從我母親死的那一日，我對蘇家便再無感情，既然他們覺得，我們的命輕賤如鴻毛，那我們……也該尊重他們的命運。”

    秦長夜微微挑眉。

    經過這趟秘境中的歷練，蘇清雪成長了許多。

    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被囚禁在蘇府中，靠謹小慎微才能勉強茍活的籠中雀鳥。

    “你若心軟，我隨時出手。”

    秦長夜再次開口。

    “不會。”

    蘇清雪這次毫無猶豫地搖頭：“不落井下石，已經是我對蘇家最后的善良了，他是我父親不假，可若非娘親至死都還愛他，讓我聽他的話，今日我甚至……”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秦長夜明白蘇清雪的意思。

    他不由心中暗嘆。

    自己都沒想著要對蘇家出手，蘇清雪卻……果然只要女人狠心起來，就沒男人什么事了。

    沉默片刻。

    秦長夜這才開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

    “蘇家還不能出事，萬俟家的事太巧了，萬俟菲擅長推演天機，不會平白無故找到我們身邊，怕是從一開始的相遇，便是她無形中促成的。”

    “而且……十年、秦家，這兩個關鍵點，我覺得不一定是純粹的巧合，有些事，我需要親自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