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明選的是一個小院子不是最大的，但卻是最為別致的，小小的院落有天井有假山，還有一汪養著錦鯉的小水池。

在假山旁的欄桿上，德拉瓦靠在那里百無聊賴，他在等莉莉絲。

“你很閑？”莉莉絲問。

“我不閑，至少沒有你閑。”德拉瓦搖頭說：“你知道我為什么在這里等你么？”

“為什么，因為我很閑？”莉莉絲沒好氣的說。

“不，我必須保證在計劃的施行過程中不要有過多的意外發生。”德拉瓦說：“莉莉絲，你最近的行為顯得并不像你，一點都不像，你是從不將感情放到臉上的人，平日里你總是高深莫測，我們都很難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者策劃著什么，你曾經是我最害怕的同事。可現在，你如同孩童一般好看穿，這會給我們的敵人或者對手帶來擊破的機會，而孫窮奇想必看到了這一點，我需要你做出改變。”

“我會做出改變，但前提是我必須知道所有，我只有知道所有才能夠知道我能夠做什么，不能夠做什么，而不是面對自己人都還要用盡手段去索取。”莉莉絲開門見山的說：“所有，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比如他是誰，為什么他身上散發出來熟悉得令人想哭的味道，為什么？”

德拉瓦露出為難而又早知道如此的表情。

莉莉絲的臉色陡然大變，她激動得全身發抖。

“BM35號，共同黨的最高委員之一，擁有和夜豪幾乎一模一樣的外表。”莉莉絲說：“但所有見過他的人都說那不是夜豪，而是夜豪的克隆，夜豪的陰魂。我們沒有擁有克隆的技術，坊間的傳聞那是來自星宮的技術，是邊緣者們干的事情。”

“我不知道哪個叫做BM35號的人是不是實驗體，不過他的名字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他絕對不會是唯一一個。所以夜豪的克隆或許還有許多，是不是還可以類似于大重鑄之前的轉基因技術的原理一般進行改造，將真正的夜豪偽裝起來，讓其在暗中操控著所謂的計劃。掩人耳目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可怕也是最為令人膽寒的，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在很做的，這是他的風格，而且也只有他才能夠在這么大的盤子上把場面控制好。”莉莉絲顫聲的說：“夜豪還沒有死，他還沒有死對不對？”

德拉瓦苦笑了幾聲，又長嘆了一聲，然后向著莉莉絲后方點頭示意一般便是快步離去了。

夜清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魚池旁邊，他顯然沒有上廁所，也沒有去洗澡，他從一開始就已經策劃好這場試探了。

“所以我什么都已經說了，我的推斷你也知道了，說說你的看法如何？”莉莉絲的氣質陡然間變了，變得十分冷靜，變得像是在夢宇宙之中的那個莉莉絲，成熟而穩重，不再是歇斯底里。

女人啊，為什么總是能夠如此的敏感。

“我記得你做的蛋糕。”夜清明長嘆一聲說：“正是因為我忘不掉我才害怕，對不起。”

莉莉絲雙手抱著自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仿佛這一口氣便讓她與自己與這個世界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