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渴望、所有的力量在這一刻瞬間消失，圣裝直接從夜豪的身上崩解了開來。無力和悲痛的感覺將夜豪完全占據(jù)，隧道之中的空氣有若陰間一般令人難以忍受，夜豪甚至都不想再進(jìn)行更多的呼吸，只想著就此沉淪下去。

    什么古神、什么人類的未來都是狗屁，沒有了月唯這些已經(jīng)全然不再重要。

    夜豪忽然明白過來為什么伊琳娜會如此的憤怒，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里所發(fā)生的一切？她故意不告訴自己這一切？

    是的，她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完全無視月唯在苦苦等待著自己，一直等待到她徹底崩潰，最后一切都無可挽回。

    夜豪還是站了起來，走到石床邊上，那上面散發(fā)著月唯的味道，雖然很淡很淡，但那確實是月唯特有的味道，或許只有他夜豪才能夠感覺到的味道。

    味道伴隨著回憶在夜豪的腦海之中不斷盤旋著，繚繞著，沒有轉(zhuǎn)上一圈夜豪的悲痛和后悔便是更深了一層。

    夜豪無力的倒在床上，抱著那干草所制成的枕頭干嚎了起來，聽上去就猶如一只受傷的猛獸。

    孫歸燕的啜泣聲也隨之而起。

    隧道的盡頭處盡是傷悲。

    “為什么從一開始就不告訴我？為什么？”夜豪臉上盡是淚痕，他環(huán)繞著四周，他要將這片空間永遠(yuǎn)的印在腦海之中。

    孫歸燕癱坐在一張石凳子上，她喃喃的說：“換成是你，你說得出口么？”

    夜豪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開始理解為什么孫歸燕會對他如此的著惱，下手卻又終究還給自己留了一線生機。

    她恨自己，她覺得若不是夜豪的出現(xiàn)月唯就不會這么倔強，就會接受家族所制定的婚姻，就不會被關(guān)進(jìn)這個石牢之中，就不會最后香消玉殞。

    但她卻又對夜豪展現(xiàn)出那么一絲可憐之意，雖然他不是自己中意的女婿人選，但為了自己的女兒做到這個份上已然是世界上罕有，這讓孫歸燕不免有些中意夜豪，沒有痛下殺手，甚至愿意考慮加入邊緣者聯(lián)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