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賣出去的金融牌照雖然只有六塊，但販賣金融產品的機構足足有三千五百家，這還是正規有登記在案的。”孫哲一說：“這還不算那些在黑市流通以及在田間地頭六合彩行事的小型莊家。這個數量我們根本無從去統計，保守估計在一萬家左右。”

“都有法人代表或者負責人的信息么？”夜豪長嘆一聲說。

“有登記在案的我們都想辦法搞到了相關的信息，有些雖然模糊但能夠將自己的產品納入到金融產品名下的人都是有一定實力的，這并不難找。關鍵是那些沒有登記在案，也沒有合法金融牌照處在監管范圍之外的小型莊家，這些人的信息很難查到。”孫哲一說。

“一點辦法都沒有？”夜豪問。

“我們盡力查找了，最大的五百個莊家我們都已經定位好了，但剩余的小莊基本上很難查驗，估計金融危機再加重一些，這些莊家怕是都要準備跑路了。”孫哲一說：“不過這些小莊家本身文化素質就很低，不太懂那些金融杠桿什么的，所以就像我看到的那樣，更像是六合彩買大小，沒有上任何杠桿，也就說風險相對較小，負債的比例低于百分之十。”

“真的是，給一個缺口，他們是能夠硬生生將這個缺口弄成高速公路。”夜豪說：“人的貪念真的是無止境啊。好了，辛苦你們，這些信息我收下了。”

林馨竹將一塊十分稀罕的數據水晶交到了夜豪的手中，然后警惕的問：“你確定你想清楚了？”

夜豪有些愕然的問：“想清楚什么？”

“我知道你的想法，這些吸血鬼榨取普通百姓的錢財本身就是該死，你必是想通過事后追責將盡可能多的錢追討回來對不對？”林馨竹說。

“你為什么這么認為？”夜豪目光閃爍的問。

“不然你要我們用盡辦法去弄來這些信息有什么用？為了你的要求，我們用盡了各自家族和企業的門路，而且還得低調行事，不知道費了多少功夫才弄到這些。”林馨竹說：“而這些數據除了在追責之外還有其他的作用？”

“林姑娘，你的一個缺點就是太過為民著想了，不過換個角度來說這也是優點。”夜豪說：“如果我承認你們是不是要跟我敵對了？畢竟這些名單之中怕很多都是孫家、趙家還有郭家的門生故吏，合作伙伴，家族姻親。”

孫哲一和趙南樓對視一眼后，趙南樓發話說：“不，夜大人，該擔心的人是你。我們完全可以將自己也扮演成為受害者，然后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你的身上。”

“要知道，這些人幾乎可以代表這王朝之中最上層的階級，他們手中握有的資源要是聯合起來就算是王朝都不敢得罪。”孫哲一勸夜豪說：“夜大人，你要是動一些小莊家，小機構那還好，要是動了最上面的那些，只怕陛下都保不了你，而且從今往后你晚上都別想睡一個踏實覺，任何陰影之中隨時都有殺手跳出來殺你。除非你有影侍殷無意這樣級別的行者保護你。”

“夜大人，雖然我們都對你不是太有好感，但你就這樣死了，真的冤。王朝歷史上就從來沒有人敢同時得罪這么多人，你這是同一整個階級在作對，你會死得非常難看，甚至和你有關系的人，比如斯拉夫都會遭殃，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趙南樓也勸道。

夜豪無動于衷，揮了揮手中的數據水晶說：“無論如何多謝了，皇子皇女就拜托你們看顧一下了。”

說罷便是快步走出大雄寺，御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