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人，代理人戰爭的結果極為的關鍵，控制礦區鎮的古神不過只是古神的末梢，一個微不足道的觸須。”李仙說：“傳說中古神的軀體無比的巨大，擁有億萬的觸手，每一個族群就是一個巨大的古神，而每一個觸手則代表著古神的個體，這些個體都是各自為政，各自成長，然后將獲得的減熵匯集到主體上去。也就是說代理人戰爭不過是幾個觸手末梢為了爭奪進一步的發育權而做出的游戲。”

“古神也自相殘殺？”夜豪問。

“和人類一樣，資源總是有限的，而個體理論上卻是可以無限增長，但事實上個體卻永遠都無法無限增長。”李仙說：“所以代理人戰爭一定要有一個勝出生，這樣才能夠盡快的讓觸手的末梢穩定下來。因為這些末梢為了吸收水晶而達到熵減其實是偷偷從主體上偷取能量來完成維度的跨越和控制，如果讓主體發現這些觸手做的好事必然會進行干涉，而干涉的結果有可能讓地球暴露在真正的成體古神視野之下，如果是那樣的話，地球的命運將會在短時間內充滿了極高的不確定性。所以盡早結束代理人戰爭，至少在這一點上我們有著充分的共識，讓地球繼續低調下去是我們目前最應該做的事情。古神雖然能夠看到所有的時間流向，但他們不可能看遍所有的時間流，我們必須讓地球保持在他們不想去看的形態上。”

“盡快的穩定下來，盡早的提供水晶成品這是穩定的前提。”李仙聲音放得很重。

“你打算繼續幫助古神飼養人類？”夜豪眉頭皺了起來。

“不，這里有更加合理的辦法。”李仙說：“這當然需要夜大人你的首肯才行。”

“說來看看。”夜豪表示。

“圣裝行者摘除水晶并不會死夜大人你應該知道這一點吧？”李仙問。

“我知道，但機能會退化，甚至不如普通人類，而且據說這么做的人無一例外都會患上嚴重的創傷綜合征。”夜豪說：“你打算志愿化？”

“不，應該說是職業化。”李仙說：“盤古系最機密的研究便是如何讓種植水晶職業化，目前已經取得了極大的突破，譬如趙多財和孫奕問兩位大人本來便不會具備開天的天賦和身體素質，但你也看到了他們開天了，而且得到我制定的能力。”

夜豪的身子微微前傾，他說：“說重點。”

“盤古系將會面向全社會招募水晶工程師，我們會一開始就告訴其要做什么，并會得到多少的酬勞，放心吧，我所提供的酬勞如果他們不拿去花天酒地，賭博嫖娼的話是可以過得很滋潤的，而且他們培訓過程之中學到的技能將會十分寶貴的財富，事后他們甚至可以繼續盤古系的產業鏈下謀得一份長久的職業。”李仙說：“當然這些都需要成本，不過夜大人你現在將水晶炒到這么高的價格，正好可以很好的緩解一下我們的經濟壓力。這會將整個水晶供應鏈重鑄，提供給古神的水晶將會有水晶工程師和死去的圣裝行者分別提供，由此也會將勝出的古神穩定下，讓他獲得比之前更好的收成，相應的水晶周期也將暫時消失，因為市場已經被我所壟斷，只要我不刻意為之，水晶的供應將會和X軸形成一條緩和的平行線。”

“前提是李仙總會遵守承諾。”夜豪展顏說：“但我覺得現在這個并不是一個問題。”

“是的。夜大人我也覺得信任在我們之間現在并不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李仙說：“畢竟我們現在有更緊要的事情要做。”

“是的，讓最近那個微不足道的危機停止下來。”夜豪點頭說。

“我們之間并不需要什么盟約。”李仙說。

“因為我們那悲催而充滿未知艱險的未來就是最好的契約。”夜豪苦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