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單手撐著腦袋，盯著何煦，他都不好意思戳穿對方的謊話。

    “不要再做了。”

    對何煦，他給出簡單直接的命令：

    “做好你負責的聯絡工作就行，如果你覺得這是你的負擔，必須要有報酬，你可以不做。”

    “我會安排合適的人接替這份負擔。”

    何煦瞳孔顫抖，他沒想到程明一開口把話說的這么絕。

    一時間他有些惱怒，但很快就意識到，程明有言出必行的力量。

    自己可以憤怒，甚至可以像洪辰一樣大鬧，但下場呢。

    何煦最近聽到了一些傳聞，來自春芽醫藥公司內部的幾個朋友，說是晶核收購商已經被幾個公司聯手做掉了。

    如果自己擋了程明的路，自己的下場又會是什么樣？

    此時此刻，他連“我不干了”都說不出口，他很清楚，真的有的是人盯著這個聯絡員的位置。

    自己可以不干，程明也不會為難自己，他會從容的找到另一個人接手這份工作。

    對于程明，自己有什么不可替代性嗎？

    何煦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沒什么不可替代的地方。

    “程老板，您說得對，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他站直身體，向程明低頭認錯：

    “收下的禮物，我會原路退回，今后我依然會作為聯絡員，為您效力。”

    何煦十分清楚，只要自己還在這個位置，他人的尊敬、崇拜和利益，自己想擋都擋不住，但一旦離開這個位置，自己就真的一無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