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全程說的醉話里，沒有一句提起楚黎川，都是什么她錯了，誰對了，她失敗之類。

    說她自己的人生過得一塌糊涂。

    但楚蔓可看得出來，恩寧很愛楚黎川，是那種愛到骨子里的愛。

    欣欣短手短腳爬上床，拉著恩寧的手，哽咽說，“媽媽，欣欣會聽話，不讓媽媽再辛苦，不讓媽媽再擔心欣欣。”

    “欣欣不做媽媽的累贅！不做媽媽的拖油瓶。”欣欣說著，眼淚珠子滾落下來。

    恩寧恢復了一些意識，一把將欣欣摟入懷里，聲音顫抖。

    “欣欣不是累贅，不是拖油瓶，欣欣是媽媽的寶貝，媽媽的小公主。”

    “媽媽什么都不要，媽媽只要欣欣。”

    “是媽媽不好，媽媽喝多了！媽媽保證，就喝多這一次，再也不喝酒了，欣欣不要難過。”

    恩寧擦了擦欣欣臉蛋上的淚珠，忍著心傷，對欣欣燦然一笑。

    “媽媽今天是高興才喝酒的！有小可愛在媽媽身邊，媽媽每天都很高興！”恩寧忍住眼角酸澀，在欣欣的臉蛋上用力親了一口。

    欣欣緊緊摟住恩寧的脖子，“欣欣給媽媽唱歌！”

    “我的家里多了一個小北鼻，現在是爸爸媽媽還有我和你，曾經偷偷哭泣，一萬個不愿意，而現在我卻想把愛分給你……”

    欣欣唱了一半，發現恩寧哭了，肩膀一直在顫，急忙換了一首兒歌。

    “愛爸爸，還是愛媽媽，愛媽媽，還是愛爸爸。愛爸爸還是愛媽媽

    ，爸爸媽媽我都愛呀！”

    欣欣唱著唱著也跟著哭了起來，又換了一首兒歌，“我有一個好媽媽，好媽媽，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媽媽，生我的時候多么辛苦呀！感謝媽媽給我生命，給我美麗的家，我愛我的好媽媽……”

    唱到最后，母女倆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