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 安瀾搖搖頭,“那倒沒有。” 她一點也不后悔今天的做法,他們什么都可以講,但說她這陣子請假是在家養胎,她就真的沒法忍了。 這明明是她的至暗時光,她掙扎了許久才得以窺見天光。 “你不是政法大學畢業的嗎?怎么會去做銷售?” “窮啊。”安瀾很坦蕩。 秦淮北也沒刻意回避這個話題,看向她的表情有些認真,“有多窮,說來聽聽。”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2000塊你招不到一個農民工,但一定可以招一個通過法考的實習律師,能開車,能拎包打雜,能跑腿的那種。” “這么夸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