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從林望了望窗外,窗外的雨依舊在下,但對面房間里做法事的聲音卻清晰的傳了過來!很是瘆人。這分明是七月,陶從林卻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他又看了看對面一臉嚴肅的田秀榮,發(fā)現(xiàn)田秀榮那神色并不是悲戚,那嚴肅中似乎還藏著一抹得意!這都啥時候了?田大人親手毒殺了他的家眷……這便說明已是窮途末路之時了,他為何還會有幾分得意?莫非是自己看錯了?他將我等深夜叫來,難道就是要我等效仿他大義滅親?沒有人開口,此間的氣氛極為沉重。畢竟事實就擺在眼前。畢竟幽州的城墻很高,是絕對爬不出去的!原本他們橫著走的這幽州城,這一刻卻像極了一口漆黑的棺材!他們所有人都被裝在了這棺材里面!棺材的蓋板,還被那位攝政王用釘子給釘?shù)乃浪赖模?br/>就在這凝重的氣氛中,田秀榮抬眼看了看對面的六位鹽商,忽的摸了摸他的那兩撇八字胡須,開口說道:“原本在這個時候,諸位當家的要么在九仙樓喝酒,要么在玉屏樓聽曲兒,也要么在家里摟著小妾躺在了溫暖的被窩里。”“但本府想今夜諸位定然是沒有那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