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無為而治
“那日子過得,當(dāng)真是睡得比狗還晚,起的比雞還早。”
“老夫曾以為,有如此明君有那么些賢臣,恐怕越國會開創(chuàng)出一個嶄新的盛世復(fù)興之局面。”
“卻沒料到而今的越國……反而陷入了極度危險之中。”
“其實現(xiàn)在想來,倒是不能完全怪罪于喬子桐。”
“越國的危機早已埋下!”
“便是黨爭!”
“放眼歷史,其實歷朝歷代這樣的黨爭不勝枚舉,比如寧國的昭化皇帝,其得位便是在黨爭中勝出罷了。”
呷了一口茶,韋玄墨放下茶盞,“關(guān)于黨爭這個問題,老夫早已向皇上提起過。”
“但皇上卻說……爭并不是壞事。”
“適者生存,智者勝。”
“要想坐上這張龍椅,當(dāng)然需要與人斗!”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太子與四皇子之爭,也正是因為皇上的這種放任的態(tài)度愈演愈烈。”
“于是,下面的大臣們?yōu)榱苏业轿磥淼目可剑汩_始做出了選擇。”
“皇位之爭,最終就是派系之爭。”
“偏偏越國又有一個國教參與其中,形勢就變得更加復(fù)雜。”
“喬子桐就是看見了這樣的一個機會,恰逢皇上病重,恰是局面最為混亂的時候他趁虛而入……”
“越皇恐怕至死都閉不上眼!”
“操勞了一輩子,卻給他人做嫁了衣裳。”
“反觀李辰安這個皇帝……他這甩手掌柜當(dāng)?shù)檬娣。 ?br/>
“我納悶的就是,他就那么信任內(nèi)閣么?”
“溫煮雨他們,就有那么大的膽子去做出一應(yīng)的決定么?”
“要是錯了,那可是要擔(dān)責(zé)的!”
“輕者罷官,重著流放甚至抄斬!”
“另外……長此以往,這皇權(quán)會不會被架空了?又變成了權(quán)臣當(dāng)?shù)赖木置妫俊?br/>
梅放夕眉梢一揚笑瞇瞇看了看韋玄墨。
“杞人憂天!”
“不過你這憂也是有道理的,因為老夫曾經(jīng)也憂過。”
“老夫問花老頭,皇上年輕,如此輕浮大意,是否會埋下禍端。”
“你猜花老頭怎么說?”
韋玄墨期待的看著梅放夕:“別賣關(guān)子!”
“花老頭說,凡大興之世,皆無為而治!”
“……什么意思?”
梅放夕兩手一攤:“就是各司其職!”
“花老頭說皇上就是個人,又不是神,是人就有缺點,他不可能是全能的!”
“一個國家,最怕的不是皇上無能,而是皇上將自己當(dāng)成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