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些貪婪了。 蘇笑笑自嘲一笑,心想他若只是個天下第一才子,與自己許能促膝相談,至少在彼此的心里也是一個……知己! 可他偏偏是寧國的皇帝! 皇帝可留情,卻絕不會留心。 甚至留種都不太可能。 如果自己不是長在這青樓之中,如果自己也有如鐘離三小姐、不,哪怕是如蕭姑娘那般簡單并清白的身世,那么自己與他之間的結果當是不一樣的。 至少自己的內心不會忐忑。 不會擔心他的嫌棄。 昔日驕傲的蘇笑笑,在這時候內心中忽然間升起了自卑來。 當她洗完,從那浴桶中站了起來的時候,當一身的水珠兒順著她那美妙的身子滑落下來的時候,她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離開這里! 認霍傳名為義父! 倒不是為了能與李辰安私會的方便,而是前十七年在這里度過,她而今已厭倦。 此刻已厭倦到了對自己都很厭惡。 剩下的日子,不能再這樣。 余生與琴相伴,如商滌商大家那般醉心于曲,許能譜寫出幾首傳世的樂章! 容嬤嬤走了過來,為她擦干了身子,為她穿上了一件……薄如蟬翼的鵝黃色的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