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明顯，無論怎么選，沈河都絕對不算是得了好。

    這么一想，自己的施救完全就不是在真的幫他，反而將他推向了更難的境地。

    “……你真是個人渣。”

    意識到又一次當了他的幫兇，夏無憂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正當防衛罷了。”

    許時也不生氣，只是湊近將她的下巴挑起，“不然呢？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投入了大量心血的成果落在別人手里嗎？”

    “……”

    夏無憂沒法反駁他的話，因為這也是事實。

    道理她未嘗不懂，如果換做是曾經的「折光」，肯定也不會對這種事坐視不管，父親同樣會做出類似的布置。

    之所以這樣質問許時，也只是不太愿意卸下對曾經竹馬的濾鏡而已。

    只不過她也沒注意到，這種情緒其實已經淡化了不少——事實是自從知道「星火」和「鯊齒」在暗地里有勾連后，沈河在她心里，也就顯得不那么純粹了。

    反而是面前的許時，即便是這樣的計劃，他對自己也沒有什么隱瞞，很坦誠的承認了一切。

    這么一想，她突然覺得對方好像也沒那么陰險了。

    甚至潛意識里，她對許時還多了點同情……

    嗯？！

    這樣的念頭讓她嚇了一跳，趕忙甩了甩頭，試圖將這種情緒清除出去。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這家伙哪里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