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備的話再難以說出口,醫生交代了幾句,蔣黎就被送了出來,她還在昏迷,宴遲想到在房間浴室里時,他推門進去,以為蔣黎是要洗澡,可顯然不是,她當時恐怕是手術刀口疼到不行了,在查看刀口情況。宴遲無力地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心臟在這時仿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疼得他快要窒息。蔣黎被送去病房,宴遲按照醫生的叮囑照顧著蔣黎,他低著頭,拿著毛巾擦拭著蔣黎的身體,他每一步做得小心翼翼。擦完身體,宴遲坐在旁邊握著她的手,沒人懂得他此刻有多后悔當初做下的事情。之前的他對蔣黎確實沒放在心上,所以他毫無顧忌地傷害她。當初的他若是能多在乎她一點,在報仇時多考慮她一點,她現在也不會經受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