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唰地一下在病房里飄來飄去，掰著手指頭數道：“你別說沒有啊！我可不是華婉和妙妙那兩個傻子。”

“你這些天詭異的地方太多了，先是不停地畫符。后來在劇組，對付那只小東西，你居然不用靈力，只用符紙。”

“還有去找雷成的時候，那個房子的陣法，以你的能力絕對能夠保護我和妙妙。可當我說不去的時候，你居然同意了。”

程鳶再次飄到了楚螢面前，眼睛死死盯著她，不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楚螢，你的靈力出了問題，還是大問題。”

“還有……”

“別人看不出來，我可是知道的很清楚。你住院不是因為什么背上的傷，是因為靈力消耗太多。”

她雙手環胸，“說吧，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別想著糊弄我，你要是想著糊弄我，我不僅告訴華婉她們，我還讓華婉聯系你大哥，告訴他。還讓華婉告訴宋知南……”

本來還準備閉口不談的楚螢，聽到程鳶這話，眉頭一皺，“不能告訴他們。”

“我當然知道不能告訴，所以我才把華婉他們支開的。”

楚螢半垂著眼眸，沉吟思考。

“楚螢，華婉和宋妙妙她們沒能力，但是我不同。我有幾千年的修行道行，憑我的能力，再修行修行就能進入鬼道，說不定我比你更早得道成仙。”

楚螢輕聲道：“接下來我有一場大劫，需要靈力才能度過。”

“大劫？什么樣兒的大劫？”

“生死之劫！”

程鳶蹭的一下臉色就變了，“生死之劫！既然是生死之劫，你為什么還要消耗自己的靈力，你準備等死嗎？”

楚螢：“我沒想等死。但是我也不可能不管這些事情。”

她停頓了一下，“是背后的力量在推著我一步一步走向既定的結局。”

“背后的力量！”程鳶嗤笑一聲，“什么力量，這么強大？還能對付你一個這么有天賦的修行者！”

“天道！”

程鳶的笑僵在了嘴角，她緩緩轉頭看向了楚螢，“你說……什么？”

“天道。推我走向死劫的力量，就是天道。”

程鳶下意識抬頭，壓低聲音，警告道：“你別瞎說，天道公正，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地推一個人走向死劫？”

“因為楚苒。”

“什么？”

“楚苒是天道寵兒。”

楚螢把楚苒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系統的存在，只說她因緣巧合之下，得知自己可以通過愿力來獲得靈力。

程鳶這段時間跟著楚螢，也接觸過楚苒，她是非常清楚楚苒在楚家受寵的程度，也很清楚楚螢沒有說錯話。

如果楚苒真的是天道寵兒……

如果天道真的護著楚苒的話……

她咬了咬牙，低聲罵道：“這天道是心理有問題嗎？這個世上那么多大貢獻大功德的人不選，偏偏選楚苒！”

楚螢：“可能楚苒前幾世做了很多善事吧！”

“……那也改變不了她這輩子是個賤人的事實。”程鳶呼出一口氣，“那現在怎么辦？”

“只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