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心里哪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她和沈凌赫，離婚了就該有離婚的樣子。

想到這，明若初粲然一笑：“謝謝你，我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李雨姝也笑：“客氣什么......對了等會兒在奶奶面前，你有什么想說的都可以說，我會幫你的。”

她知道明若初之前提醒過她，這次李老夫人請她吃飯，她會說點重要的事。

兩人緩緩步入庭院，管家已經出來迎接，看到李雨姝挽著明若初的親昵樣子，眸間甚至有幾分欣慰。

“李小姐，明小姐。”

“奶奶呢？”李雨姝迫不及待要去找老人，“我把若初姐姐帶過來了。”

“在大廳等你們，坐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李老夫人果然是在等他們，面前甚至擺好了一個茶桌。

看到兩人的瞬間，老夫人微微一笑：“來了？坐會兒。”

二人順從地坐下，李雨姝撒嬌道：“奶奶好久不親自沏茶了，這是為了祝福我嗎？”

“你這孩子。奶奶怎么教你的，要你能沉得住氣。現在就開始飄了？”

李老夫人雖然嗔怪著，可看向李雨姝的目光卻是柔軟的。

李雨姝吐吐舌頭，轉而看向明若初，“若初姐姐，我奶奶沏茶可是一絕！很多人想喝都喝不到呢。”

明若初笑笑，只說：“那今天是我來得巧。”

心里卻想著，傻孩子，李老夫人沏的茶未必是好喝，只是大家想要“能喝茶”這個資格。

她再次深深體會到李雨姝和自己的差距。

一個是被捧在手心好好長大，一個是跌跌撞撞什么都要學。

如今才變成兩個不同的人。

李老夫人這會兒也端詳著明若初，“說起來也奇怪，你只比我們家雨姝大個三歲左右，但看起來成熟多了。”

“老夫人的意思是我比較顯老嗎？”明若初嘟嘟唇，“還不是最近太忙了。”

李老夫人笑，眸中的戒備淡了些許，有條不紊地推杯換盞。

過了會兒才說：“等會兒飯桌還有李家其他人，人多眼雜，很多事不好說。你如果有想問我的，現在就說吧。”

原來這杯茶是在這等著。

明若初喝口茶，清淡的茶香在唇齒間彌漫，而后輕輕開口：“是這樣。明氏如今已經成為李家產業，雖然名存實亡，但還有些東西是我需要的。”

“當年明氏也有我生母的一份功勞，甚至可以說是大部分功勞......我想要當年明氏的年鑒。”

說著，她垂下眼眸：“我生母的遺物，已經不多了。”

李老夫人猛然抬頭：“你是說素君？”

“嗯......所以之前明氏被李家收走，我才會顯得很不開心。如果其中有什么誤會，李老夫人請諒解。”

李老夫人詫異不已，手中的茶杯都跟著顫抖了。

她悠悠地嘆氣：“素君的女兒，如今也這么大了。這些年我只顧著關注沈家，竟然忘了你也是素君的女兒。”

“李老夫人和我母親有些淵源？”明若初聽出端倪，聲音也變得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