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初在宣發會上，她就是一幅逼宮的樣子，工作室不得不接受她；而現在，她又成了粉絲們的代理人，還要幫著粉絲“監督”工作室。

“所以，我們要怎么辦嘛？”臺妹又小聲問。

張一玫看看門口，見沒人盯著這里，她把自己的手機撥到了臺妹面前。

臺妹看看張一玫手機上的信息，抿著嘴點了點頭。

她想拍就讓她拍，不就是個工作場地嘛，粉絲哪里真的會關心他們的工作，她們只是想看熱鬧吃瓜而已。

世界上哪有什么輕松愜意的工作，尤其是做創意的，設計師哪一個不是累的腦漿直流？既然權慕蘭想給粉絲營造這種高大上氛圍，那她也就準備承擔烏托邦坍塌之后的后果吧。

明若初和格什科娃已經到了15號出口，梁禮的車子就停在天臺上。

看到明若初過來，梁禮沖她揮了揮手：“張一玫說，你暫時不要回工作室。”

明若初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怎么只有你們倆？”梁禮又問。

明若初突然心虛了起來。

梁禮系好了安全帶，一面調轉車頭一面意味深長地看了明若初一眼：“我都看見了......”

“我讓他和我們錯開的，這邊盯著我的太多了。”明若初苦笑。

“是呀，人家不光盯著你，都滲透到你的工作室了，關于那個什么新秀，你打算怎么處理？”梁禮漫不經心地問著。

明若初望向了車窗外：“人家既然是來滲透的，不拿到點真東西怎么肯罷手呢？”

“怎么個意思？你認栽？”梁禮抬眼觀察著鏡子里明若初的臉色。

明若初又笑笑：“投石問路嘛，我們也不能無緣無故地懷疑別人，讓她拿到了些有用的東西，然后我們才知道她到底是誰派來的。”

“有道理。”梁禮專心開車。

事實上證明，明若初這樣做就是多此一舉。

張一玫早就有懷疑對象了，可明若初卻說，人家那個身份不至于做出這種事情來，直到她們收到夏季新品展覽會的邀請函。

張一玫將黑底燙金的邀請函在明若初眼前晃來晃去：“我怎么說來著？就是她呀！她是西府的大小姐，但是養女呀！又不是親生的，以后名聲臭了，舍掉就行了！”

“這樣一來，權慕蘭怎么辦？”李雨姝還是不大相信眼前的事實。

“棄子。”張一玫挑眉。

“他們費這么大勁，就為了這個？那個權慕蘭可是有近兩百萬粉絲啊？”李雨姝的眼里一驚又一驚。

“是啊，到時候粉絲們一定會對權慕蘭口誅筆伐，她在業界算是沒有立錐之地了，她的主子挺狠的。”明若初也感嘆著。

張一玫敲了敲明若初和李雨姝的腦袋問：“你們病了吧？我們才是受害者哎？”

“可我們不是早有準備嘛？讓她拍的都是我們放棄的備案，反正我們也不用了呀！”李雨姝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有時候善良也是一種殘忍。

明若初也點起了頭：“周若雅會用權慕蘭拍回去的設計么？我們淘汰的東西，她西府大小姐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