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赫原本以為自己說的很明顯。

但話落在明若初耳朵里，其實就不是那個味道了。

聽到沈凌赫這么說，明若初有一瞬間的愕然：“不是你想讓她待在沈氏嗎？這樣也比較好照顧她。”

當初她真的是這么以為的，而且從蘇淺語進入沈氏后，他們給外人的感覺也一直都是這樣的。

沈凌赫幾乎是一直在給蘇淺語砸資源，甚至那段時間蘇淺語還接了很有名氣的導演的作品，不過這件事到現在也是被擱置了。

沈凌赫搖搖頭，反問道：“你覺得如果我是有意要給她資源，為什么我從來不肯帶著她露面？”

按照沈凌赫的身份和地位，如果真心想要捧紅一個人，明顯帶著蘇淺語招搖過市是最省力的做法。

只要別人知道蘇淺語的靠山是沈凌赫，再怎么樣都會敬她三分。

明若初頓時卡殼了，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復。

這會兒她聽到沈凌赫似乎是嘆口氣，認真道：“明若初，我真的沒你想象的那么深情，對她那么好。”

“全都是沈錚安排的，我甚至從來沒有和蘇淺語公開出席過什么場合。唯一一次李家宴會也并非所有人都能看到，更何況我還被下藥了。”

他難得說這么多話，語氣中還有一絲懇切，像是十分希望明若初能夠相信自己。

明若初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沈凌赫，你說這些沒有用，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斷和看法。”

“你當時給別人的感覺就是這樣，也沒什么好解釋的吧？”

明若初勉強笑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沈凌赫說自己沒那么深情，她反而更是難過了。

像是一種自己長期以來的信仰坍塌的感覺。

“原來你沒那么深情，也可以對她那么好，而我作為妻子，就只能被你那樣對待，對嗎？”

明若初說話讓沈凌赫一愣，“你怎么會這么想？”

他原本還想解釋，卻看到明若初猛地起身，“沈凌赫，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想？你當初對蘇淺語那么好，為了她針對我多少次，現在輕飄飄的說不是你的本意，你并不喜歡她？”

明若初覺得這簡直是太可笑了。

她可以不問那么多前因后果，反正最后自己的確是和沈凌赫離婚了沒有錯。

可是現在沈凌赫到底在想什么呢？

過往的所有，他就這樣解釋了嗎？

沈凌赫完全不知道明若初所有的怒意來自何處，這會兒跟著站起來，還試圖去握住她的手。

“若初，你先冷靜一下。”

這會兒沈凌赫甚至換了對明若初的稱呼。

可是明若初直接甩開他的手，一字一頓道：“不要這么叫我。”

“你在發什么脾氣？我當初對蘇淺語好是因為......”

但沈凌赫的話沒說完，就被明若初打斷了：“沈凌赫，你為什么對她好，和我沒關系。”

說著她將自己筆記本再次打開，小心翼翼保存好資料，自顧自地說：“資料這些我也會去調查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查實驗室的問題。”

畢竟查理斯和塞繆爾，也是和白素君有關的人物。

這么想著，明若初深吸口氣：“其他的我覺得我沒必要了解了，你被下藥如何都是你的事，如果需要我們配合，歡迎你和我交流。”

“現在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抱起自己的筆記本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