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背很疼。

懷里的女人很兇。

可沈凌赫還是緊緊的擁住她，有條不紊的踩著節拍，溫柔的挪開腳步方便略顯嬌小的女伴，他微微彎下身子，像是親吻她的耳側。

“無所謂你對我的稱呼，梁禮不是你該繼續接觸的人。

你想要錢，想要名聲和市場，甚至還想我繼續扶持明家做你的靠山，都可以。但梁家和李家的事情，你不許參與。”

“憑什么我要聽你的。”

“就憑我們的關系遠比你和梁禮的關系牢靠。”沈凌赫的余光瞥見舞池旁邊的梁禮，刻意的收緊手臂，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子里，“他只是把你當做擋箭牌帶到這里。

你覺得這樣的人，值得你再錯誤的托付青春嗎？”

再，這個字用的可真是好。

明若初簡直要被他的理直氣壯和言論氣笑。

“你也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個錯誤。”

沈凌赫無所謂她的態度，而是借著下一個舞步轉過身，將梁禮的目光都以肩背徹底攔住，他擁著懷里還在鬧脾氣的女人，剛才心里的焦躁竟然少了許多。

“不要靠近梁禮。”

“你沒資格管住我。”

“的確。”沈凌赫說著，帶著她挪開兩步，到舞池的另一邊，讓她看向了一個和梁禮長得有些相似的人——

明若初見過，這個人是梁禮的叔叔之一。

沈凌赫冷聲警告：“我可以隨時和他合作，讓他摁死梁禮。這樣一來，梁禮只有被趕回外國的份兒，或者是直接答應李家的商業聯姻，無論哪種結果，他都會主動遠離你。

明若初，你怎么選？”

明若初的腳步亂了一下，差點兒滑落在地。

沈凌赫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手里卻穩穩當當的將她扶回原本的位置，惹來旁邊名媛的幾句驚呼。

“天哪，沈少真的太英俊了。”

“男友力好強。”

“他們看起來明明很般配，怎么就離婚了。”

這些閑言碎語漸漸喚回明若初飛散的思緒，她咬牙，在沈凌赫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男人臉色不變。

她更加生氣：“你威脅我，就為了讓李夫人得償所愿，你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我說過，李夫人高興，就是奶奶高興。你也希望奶奶高興的話，這件事情怎么算都是好事。現在，你只需要在這支舞結束之前，選一個。”

小提琴的聲音陡然拖長。

第二首曲子的高潮即將來到，也預示著這首歌只剩下三分之一就要結束。

做出決定，離開梁禮，還是任由梁禮被死死打壓。

節拍仍在持續，明若初心跳如擂鼓，終于仰臉和他解釋：“我和梁禮還有合作項目，我不可能做到和他一刀兩斷。”

“我可以注資。”

這樣一來，就是三方人馬的生意了。

明若初又說：“我和梁禮認識很久了。”

沈凌赫的眼神冷下來，托著她轉了個圈：“還有很多時間去遺忘他，最起碼，在他和李家人結婚之前，不要過多接觸他。”

“......”

明若初說不出其他的理由。

好討厭。

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