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發動后，明若初看一眼窗外，李雨姝和周若雅似乎說了幾句話，兩人并排回去。

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僵硬。

明若初收回目光，盯著自己膝頭的裙擺，手指無意識捏了捏，又輕輕撫平。

沈凌赫驀然開口：“若初，你真狠心，知道我喝醉了也不幫幫我。”

他轉頭看過來，映入眼簾的卻是女人抿著唇的側顏，精致的下巴線條，連接著修長白皙的脖頸。

雖然一直知道明若初漂亮，可沈凌赫還是會在某個瞬間被驚艷。

他喉頭無意識滾動了一下，對明若初說：“嗯？現在也不理我？”

明若初到底是無法無視他，也不想在李家司機面前鬧得難看，頭也不回地說：“你根本就沒喝醉，為什么要管你。”

換來的是沈凌赫的輕笑，悶悶的，又泛著些愉悅。

明若初膝頭往外靠了靠，身體也不由自主向外傾斜，一副防備的姿態。

她感覺到沈凌赫一直在看自己，視線在身上揮之不去。

任由她如何表現出抗拒的姿態，沈凌赫似乎都不打算轉開目光。

一種曖昧的氣氛悄然滋生，連前座的司機都忍不住輕輕咳嗽幾聲，在紅燈的時候悄悄從后視鏡打量后面坐著的兩人。

過了會兒，明若初終于轉頭嗔他一眼：“別看了。”

并不算冷漠，沈凌赫挑眉回復：“你總算主動和我說話了。”

明若初一頓，沒好氣地說：“你到底想怎么樣。”

她旁邊還放著從李家帶出來的明家年鑒，而沈凌赫像是剛注意到這個袋子一般，對她說：“這是什么？”

明若初表情微變：“我要的年鑒。”

“李家奶奶真的給你找出來了？我聽說明氏現在已經被封鎖，能拿出這個東西也不容易。”

沈凌赫的話語更是印證了明若初的猜測，她汲口氣，說：“我知道不容易。但是李家老夫人之前答應過我，現在只是算兌現承諾而已。”

而且真要說的話，如果明家不是要替李家頂這個調查的鍋，要拿出這點東西也不至于這么費勁。

說著，明若初忽然一陣氣惱，對沈凌赫說：“沈凌赫，你不會忘了，明家現在的情況還是拜你所賜吧！”

那天在沈凌赫面前說的，并不是假話。

明家對明若初而言，絕對不僅僅是明軒泰，更重要的永遠是她的母親白素君。

可是如今一切都沒了。

沈凌赫也依稀想起這件事和自己有關，頓時有些心虛，對明若初說：“抱歉，我當時的確不知道你還想要明氏，我以為你急著和他們撇清關系。”

他當時所做的的確是站在明若初角度考慮，可誰知道兩人的想法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面上呢。

明若初深吸口氣，目光再次看向窗外，“算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她早就已經懶得說那么多了。

沈凌赫一時無言。

明若初想到這本年鑒還需要一些自己搜集的資料配合檢索，于是對司機說：“這條路直行到那個大型商超可以停車。”

她得去墨寶齋找資料。

李家司機很是盡職盡責，在明若初所說的地點將她放下，可是下一秒，沈凌赫跟著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