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凡人弒神
阿牛的手沒有顫抖。這個滿臉雀斑的漁村少年站在祠堂廢墟上,雙手緊握重組完成的九霄劍。劍格處的星云比黃浩記憶中更加璀璨,三百三十個光點中有七個特別明亮——正是祠堂前昏迷的孩童們胸口殘留的星形裝置。
"浩哥,接住!"阿牛突然將劍拋向太空。這個動作違背了所有物理法則——九霄劍化作流光穿透云層,精準飛向漂浮在近地軌道的黃浩。更不可思議的是,劍飛行的軌跡在大氣中留下熒藍尾跡,這些痕跡自動組成媧皇族文字:
「純凈載體激活」
「終極協議解鎖」
「弒神模式啟動」
黃浩抓住劍柄的瞬間,星云烙印與劍格產生共鳴。某種超越語言的信息直接涌入意識:阿牛不是普通人類,而是青筠用黃巖的基因培育的"空白容器",沒有植入任何星形機械體,因此歸墟無法檢測或控制他。"載體!"金線-青筠的聲音突然激動,"看地球!"七座歸墟哨站塔正在改變構型。它們從標準的觀測塔形態分解重組,露出內部隱藏的結構——每座塔都變成巨大的棱鏡,表面刻滿與《血肉之書》相同的紋路。當這些棱鏡排列成北斗七星陣型時,發射出的光束不再攻擊地球,而是射向正在逼近的歸墟本體!"母親...你早就計劃好這一切?"黃浩在太空中無聲發問。"不完全是。"金線-青筠解釋,"這些塔最初是凈化裝置,用來清除星形機械體污染。歸墟逆轉了它們的功能..."她的聲音帶著驕傲,"但你父親在代碼里埋了觸發器。"九霄劍突然劇烈震動。劍格星云投射出全息影像:金屬月亮內部,那個被黃浩摧毀的仿生黃玥殘骸中,有塊碎片正發出脈動紅光。這碎片形狀與劍尖完全吻合,顯然是最后缺失的組件!"歸墟在月球殘骸里藏了鑰匙..."黃浩瞬間明白,"它需要完整九霄劍才能完全控制地球。"一道異常引力波突然掃過太陽系。遠處的歸墟本體加速前進,其真實規模此刻才完全顯現——那不是單個結構,而是由無數環形世界組成的超級文明,每個環上都矗立著數以萬計的觀測塔復制品。而最中央的主環上,懸浮著讓黃浩血液凝固的巨型水晶棺,里面躺著..."母親?!"確實是青筠。但與記憶中不同,這個青筠全身機械化,胸口嵌著與歸墟使者相同的星形核心。更可怕的是,她雙手捧著的正是《血肉之書》的仿制品,書頁間延伸出的"縫合線"連接著主環上所有觀測塔。"不,那是歸墟制造的傀儡。"金線-青筠警告,"我的本體意識早已..."
歸墟主環突然釋放出七道與地球完全同頻的能量束。兩股能量在火星軌道相撞,產生的沖擊波讓整個小行星帶瞬間晶化。地球上的七座哨站塔不堪重負,表面開始出現裂紋。"浩哥!"阿牛的聲音通過九霄劍傳來,"祠堂地下有東西要出來了!"
全息畫面切換回漁村。祠堂廢墟正在塌陷,露出下面隱藏的半球形結構——那是縮小版的天樞塔!七個孩童不知何時已站在塔周圍,每人按住一塊刻著星形符號的石板。當最后一塊石板被激活時,塔頂開啟,射出貫穿天地的光柱。
這光柱與七座哨站塔相連,在其交匯處形成某種穩定力場。歸墟的第二波攻擊被力場折射,偏轉向太陽方向。但代價是七個孩童同時吐血倒地,他們胸口的星形裝置過載燒毀。"載體!"金線-青筠緊急分析,"那些孩子是活體緩沖器!他們撐不了..."
黃浩已經行動。九霄劍指向地球,星云烙印釋放出牽引光束。他的身體如流星般墜向漁村,身后拖著從七座哨站塔汲取的能量尾跡。歸墟似乎察覺到威脅,主環上的傀儡青筠突然抬頭,手中的《血肉之書》翻到末頁——三百二十九個黃玥的仿生體從書頁間飛出,每個胸口都延伸出"縫合線",織成巨網罩向地球!"不!"黃浩加速俯沖,"休想再碰她!"九霄劍感應到他的憤怒,劍格星云中的三百三十個光點全部激活。這些光點飛出劍身,在前方組成錐形護盾。當仿生體大軍撞上護盾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每個光點都精準找到一個仿生體,融入其胸口的星形裝置。
"她們在改寫控制協議!"金線-青筠驚呼,"那些是真正的黃玥意識體!"確實,被光點擊中的仿生體突然僵直,然后集體調轉方向,用"縫合線"反捆歸墟主環。傀儡青筠慌忙操縱《血肉之書》試圖重新控制,但為時已晚——三百二十九個覺醒的仿生體同時自爆,沖擊波讓主環劇烈傾斜!
黃浩趁機突破大氣層。在距離地面千米高度時,他看清了漁村的全貌——祠堂下的天樞塔周圍浮現出其余六座觀測塔的虛影,共同構成北斗七星陣型。而阿牛站在"天樞"位置,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塊與九霄劍材質相同的骨片。"浩哥!"少年舉起骨片,"這是星野叔留下的!"
骨片在陽光下顯露出內部結構——那根本不是骨頭,而是高度壓縮的相柳遺骸!當黃浩降落在阿牛面前時,骨片自動飛向九霄劍,與劍尖完美融合。新生的劍刃不再是金屬質感,而是某種生物結晶,表面流動著血脈般的紋路。"載體..."金線-青筠的聲音突然虛弱,"我的代碼開始被歸墟識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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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信息..."
"阿牛才是真正的鑰匙..."
通訊中斷。黃浩看向滿臉茫然的少年,突然注意到他脖頸后的印記——與黃巖胸口完全相同的星月符號!
"阿牛,你從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