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直勾勾盯著姜靈汐，眼里的瞳仁一縮一放，亮著驚人的淺金色，邪如鬼魅，“姜靈汐，你知道我當(dāng)初喜歡你的什么呢？就是喜歡你身上這股子破罐子破摔的犯賤勁兒。你平時從來不去主動招惹別人，一旦被招惹了，哪怕自己死也要拖別人下水。我就喜歡你這種惡心的婊|子，只有惡心的人，做起壞事來才會根本讓人無法想象。”

    姜靈汐笑了，她說，“葉總，我是婊|子，您是什么呢？”

    葉慎輕輕摸過姜靈汐的臉，他說，“別這么委屈，姜靈汐。至少，我不喜歡圣母，我喜歡骯臟。”

    女人說，“比如我？”

    葉慎愉悅地笑了，“你可以認(rèn)為這是你的頭頂上司在夸獎你。”

    姜靈汐也笑，笑聲里分辨不出喜怒。

    是啊，頭頂上司。

    她是惡人，葉慎是更十惡不赦的惡人。

    姜靈汐就這么趴在葉慎的大腿上，她深知，很多時候她的確有著比常人多無數(shù)倍的機會來真的和葉慎發(fā)展一點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

    或許從此她可以不用在他手底下活得那么苦。

    可是她沒敢。

    讓姜靈汐退卻的就是葉慎身上那股根本就不像是人類會有的殺意，每每在她蠢蠢欲動想要背叛的時候，都將她的心思壓回去。

    他內(nèi)心深處深知她有多卑劣，她這樣的女人，說話最不可信了。

    姜靈汐既然可以為了他去賣命背叛別人，一樣可以為了別人背叛他。

    她靠謊言生活，靠這張臉和登峰造極的卑劣生活。

    葉慎細(xì)細(xì)摸著姜靈汐的臉，就如同在撫摸一條花重金買來的寵物狗，她在他的撫摸下渾身都驚起了雞皮疙瘩，他笑了一聲，將她的身子拎起來，隨后看著她。

    那雙逼人的金瞳盯住她，讓她有一種無法呼吸的錯覺。

    姜靈汐沒敢說話，葉慎的氣息就這么噴灑在她臉上，他喝了酒，喝得不少，可是葉慎從來都沒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