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見沒有老三、老四，你們倆瞅見沒有，那個小兔崽子就是這么和他老子說話的。”

    李學(xué)成一路被兩人架到了李學(xué)工家，腳剛沾地，又黑著臉上躥下跳的。

    “二哥，差不多就行了！”

    李學(xué)工實在懶得看李學(xué)成這裝糊涂的戲，這么多年，他也早就看夠了。

    “你想讓天明咋對待你？在全村老少爺們兒面前敬著你，捧著你？”

    “我……”

    李學(xué)成拔高了嗓門兒，眼神之中滿是憤怒和不甘，可卻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二哥，不是我這當(dāng)兄弟的說你，你那心里比誰都明白是咋回事，還瞎折騰啥？你別忘了，等你老了，動彈不了那天，還得指望著天明管你，指望喬鳳云和你那個天寶，連口熱乎的你都吃不上。”

    “他能管我？滿永河縣打聽，誰家有這么忤逆不孝的東西。”

    說出這話的時候，李學(xué)成的后槽牙都能咬碎了。

    李學(xué)工卻不慣著他。

    “那你也滿海城打聽打聽，誰家對待親生兒女，像對待仇人一樣？”

    一句話差點兒沒把李學(xué)成給噎死。

    他不是不知道當(dāng)年的行為有多混蛋，可就是端著老子的架子不愿意放下來。

    “我……我是他老子，不管咋說也生養(yǎng)他一場。”

    “養(yǎng)？你養(yǎng)啥了？以前我二嫂在的時候，家里家外哪樣不是我二嫂，你好好琢磨琢磨，天明他們幾個從小有哪個跟你親的？我二嫂剛沒，自從喬鳳云那娘們兒進了門，你反手就把天明他們幾個趕了出去，要不是有大哥那兩間廂房，幾個孩子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李學(xué)工說的這些，整個李家臺子就沒有不知道的。

    當(dāng)年幾個孩子過得棲棲遑遑，誰看了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