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人發現傷口是刀扎的,我特意將刀刃旋了一圈,飛快在地板上抹了抹土按壓在傷口上。 房門被人踹開的時候,我一副凄凄然的樣子趴在地上哭,是真的疼哭了。 媽的。 好疼。 靳安這個麻煩包,盡給我的生活添亂。 我哭著看向門口追來的士兵,“我受傷了……流了好多血,給我叫醫生來輸……” 話沒說完,便僵住了。 只見敞開的大門外,士兵頂著風雪列隊,寧乾洲披著寬厚的黑色大氅,手中攥著黑色手帕,緩步出現在我的房門口。 四年,他頭一次來。 在這樣暴雪夜。 積雪落在他肩頭,寒風冽冽翻起他袍子的邊緣,他眼眸冷徹,高高俊俊走進房間。居高臨下,注視我。 我嚇住了。 以為會是士兵沿著血跡一路找來,萬萬沒想到寧乾洲也會來。 心臟都仿佛凝固了。 祈禱靳安那家伙別失血過多暈倒了,若是摔出衣柜,神仙都救不了他。 寧乾洲來到我面前,他銳利視線掃視了一圈我房間內的構設,在他開口之前。 我哭出聲,“我死都不跟你睡一塊兒!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