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記憶戰(zhàn)場
一、星鎖歸位
赤霄掌心懸浮的七枚星鎖迸發(fā)異彩,鎖芯流轉(zhuǎn)的紋路與朱厭額間新生的星紋角共鳴。地面震顫間,青龍妖盟地脈裂開九道深淵,青銅古柱破土而出。柱面雕刻的星艦征戰(zhàn)圖泛起幽光,凹陷處紋路恰與星鎖形制相合。當(dāng)最后一枚開陽星鎖嵌入柱頂,蒼穹突然倒懸,整片大地虛化成浩瀚星海。那些懸浮的星辰皆由星砂凝成,其表面流轉(zhuǎn)的符文竟與星脈神樹結(jié)出的果實紋路暗合。
姜清雪所化的樹靈虛影自翡翠光華中浮現(xiàn),青藤纏繞的指尖輕點祭壇核心。霎時七座青銅墓碑破開星海,碑文鐫刻的北斗七星君名諱滲出金血。每座碑頂懸浮的靈體皆與赤霄容貌相似,只是眉心晶痕殘缺程度各異——這正是他在時淵閉環(huán)中見過的不同命途的自我鏡像。最末位墓碑上"天樞"二字殘缺不全,裂縫中滲出與軒轅家赤金毒同源的污血。
朱厭突然后肢直立,第三目迸發(fā)裂天銀光。光幕穿透祭壇基石,映出駭人景象:三百星衛(wèi)尸骸沉睡在星砂凝成的棺槨中,每具尸身皆被斬去頭顱。那些缺失的頭顱被星砂鎖鏈纏繞,正鑲嵌在天機閣主的玄鐵王座之上。王座扶手處刻著的圣火圖騰明滅不定,赫然是朱雀妖盟遺失千年的圣徽。
二、搖光問心
第一座墓碑迸發(fā)青色光柱,搖光星君的靈體執(zhí)劍踏出星河。其戰(zhàn)甲布滿藤蔓纏繞的裂痕,劍鋒所指處,萬千星辰化作劍氣長河:"試爾道心!"每顆星辰皆映出赤霄過往抉擇:雷澤礦洞救下老礦工,卻導(dǎo)致監(jiān)工屠殺更多奴隸;藥王谷選擇救治朱厭,致使瘟疫擴散至三座村落;在時空閉環(huán)中為救姜清雪,放任星艦殘骸污染地脈......
赤霄以晶化左臂為盾,星砂凝成北斗陣圖抵御。當(dāng)?shù)谄哳w裹挾著姜清雪被囚冰棺畫面的星辰襲來時,他突然撤去防御,任劍氣穿透肩胛:"若重選亦無悔!"鮮血濺染墓碑,搖光靈體突然崩散,化作光雨融入其眉心晶痕。融合剎那,他窺見初代星君分裂神魂的場景——七道流光自初代天靈迸射,其中代表慈悲的青色流光被封入搖光墓碑,永世拷問后來者的道心。
姜清雪的虛影凌空結(jié)印,發(fā)間青蓮飄落祭壇。蓮瓣觸及星砂的瞬間,映出塵封往事:初代九黎巫女被九條星鏈鎖在搖光墓碑底部,足踝鐐銬紋路與現(xiàn)今困住樹靈的星鎖同源。更駭人的是,巫女懷中抱著嬰兒,額間晶痕竟與赤霄如出一轍。
三、開陽證道
開陽星君的靈體手持星砂長戟踏碎虛空,戟鋒纏繞著永不熄滅的焚世黑炎。赤霄每接一招,識海便涌入海量記憶:初代星君駕馭星艦?zāi)胨楫惤缧浅剑瑸檠永m(xù)文明將幸存者改造成九幽尸傀;在朱雀妖盟圣火山底刻下"萬物皆器"的狂言,熔巖中沉浮著被改造的妖族胚胎;北斗七衛(wèi)屠滅反抗者時,戰(zhàn)場飄落的灰燼凝成現(xiàn)今修士體內(nèi)的靈根......
"這便是道之極境?"赤霄怒喝震散幻象,混沌體首次主動吞噬星君靈力。晶化左臂突生異變,星砂凝成與初代相同的鎏金戰(zhàn)甲。當(dāng)長戟刺入心口三寸時,他窺見開陽靈體眼底的解脫——這位分身的使命,竟是培養(yǎng)繼承者摒棄憐憫的殺伐果決。
朱厭第三目突然映出墓碑底部的隱秘:半具女尸被星砂鎖鏈貫穿琵琶骨,容貌與姜清雪七分相似。女尸手中緊握的星砂碎片,正與赤霄在雷澤礦洞獲得的玉玦殘片嚴(yán)絲合縫。更驚人的是,殘片上刻著的星紋,竟與天機閣主王座扶手的圣火圖騰完全契合。
四、玉衡溯因
玉衡星君的靈體端坐星砂凝成的萬象棋枰前,十萬殘局隨指尖流轉(zhuǎn):"破此玲瓏劫,可見萬物源。"赤霄落子時,棋局竟映現(xiàn)現(xiàn)世眾生隱秘:藥王谷長老煉制的延壽丹內(nèi)藏星砂孢子,服食者瞳孔會逐漸浮現(xiàn)北斗紋路;軒轅家主每夜以赤金毒澆灌祖祠牌位,牌位背面刻著被篡改的星艦盟約;天機閣弟子跪拜的初代畫像,手中羅盤缺失的正是朱厭額間星紋角......
當(dāng)?shù)谌倭幻镀遄勇涠?,棋枰轟然炸裂。玉衡靈體悲笑消散,露出祭壇底層的青銅羅盤。盤面刻著的九幽印記突然活化,化作三百道星砂鎖鏈纏住赤霄。姜清雪的樹靈劇烈震顫,她本源深處的印記與羅盤共鳴,青藤不受控地刺入赤霄心口。汲取的鮮血在羅盤凝成初代星艦的徽記——那竟是現(xiàn)今修士視為天道化身的北斗圖騰。
五、天權(quán)終戰(zhàn)
初代星君的靈體自最后一座墓碑升起,殘破戰(zhàn)甲布滿星艦撞擊的凹痕。其左胸處的貫穿傷不斷滴落翡翠汁液,正是星脈神樹的樹汁:"終于等到能承載真相的繼承者。"揮手間九幽裂隙洞開,三百星艦殘骸裹挾污血涌出。艦體表面的炮口紋路竟與赤霄晶化左臂的星砂回路完美契合,證明他身體早被種下控制秘法。
赤霄引動七枚星鎖結(jié)陣,卻發(fā)覺靈力盡歸初代操控。危急時刻,朱厭額間星紋角離體飛出,化作鑰匙插入羅盤。青光迸射間,被掩蓋的歷史重現(xiàn):九幽本是初代建造的避難方舟,現(xiàn)世眾生皆是星艦船員后裔。為對抗高維追兵,初代將船員改造成修行者,所謂天劫不過是防御系統(tǒng)對能量過載的誤判。那些在雷劫中灰飛煙滅的修士,實則是被系統(tǒng)清除的"錯誤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