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衛,給道爺我出來!”“出來!”道士和大和尚開始叫喚。河面那一撞,讓本就當剎車皮剎了一路的臉盤子傷上加傷,慘上加慘。所以今天哪怕這是飛魚衛的營地,也非得叫板一下不可。特別是和尚,憋不下那口氣啊。兩次!同一頭牛!這能忍?上一次他都快忘了,今天這一撞,連著前一次的辱感突然又清晰了起來。兩次撞了人就跑,太過分了!太不講公德了!今天就算拼著再進一次飛魚衛昭獄,大和尚也得把這人揪出來,新仇舊恨一起算。兩人的叫罵自然很快引來飛魚衛值守。常溫常百戶連忙帶人沖出營門,人未至先問候一句:“誰呀,敢在飛魚衛門前叫罵,活得不耐煩了?”但等常溫出來看見人,臉色頓時就變了。那黑臉道士他不認得,可這胖和尚化成灰他都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