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刺客,若是畏懼這刑罰,又何必當初?”白三刀怒斥,而后閃電般將堵嘴布又塞回了酈承綱嘴里。與此同時他本能的又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酈承綱,結果是越看越心驚。身為行刑司都尉,他遠遠的見過太子幾次,仔細回憶,眼前之人是越看越像。這要萬一真是太子?想到這種可能,白三刀不由打了個寒顫。把太子當犯人剮了?這是什么概念?誅九族?剮九族都難贖的重罪!“不能,這絕對不能!”白三刀暗暗祈禱。而這時和他一樣心情,還有紅袍宦官,心思忍不住就往哪方面去想。沒辦法,怕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懷疑如百爪擾心一般,紅袍宦官忍不住,思慮一瞬,他尋了個“犯人胡言亂語,再加割舌刑”由頭,躬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撥開垂簾走了進去。作為酈承綱的近侍太監頭領,也就只有他,才有無詔掀簾稟事的資格。然而掀簾走入的瞬間,紅袍宦官可謂是從頭涼到腳。只見太子酈承綱的主位上,坐了一個人,身穿太子龍袍,左手抓著壺,右手端著杯,嘴里還叼了個大雞腿。兩人四目相視,就這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