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那他們第二天就會死于非命。

云襄從那對夫妻手里拿到了實驗證據，在她想要公開的時候，第一個攔住她的人，是謝泊川。

謝泊川想到這里，心如刀絞。

過去的種種，他痛苦又愧疚，為不堪的自己，也為圣潔的云襄。

是他害死了她。

“小姐，是謝董的親生女兒嗎？”

問出這句話的人，是周聿安。

周聿安目光微微閃爍，也壓著幾分情緒，冷靜的不像話。

他似乎從謝二短短提到了的話語里，窺探到了某些秘密。

謝二的臉色微微一變，很快鎮定下來：

“是的。”

周聿安眸子下意識地掃過林檸，而后瞬間斂起。

他胸腔內的心臟跳動的厲害。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在司家的莊園內，謝容時口口聲聲指責林檸不是林毅忱親生女兒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她為什么會偏偏將矛頭指向林檸呢？

林檸不是吳真的親生女兒。

那她會不會是......

思緒到這里被強制打斷。

謝泊川目光厚重深沉的看向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周總，我查了這么多年都沒有消息，如果能打聽到她的消息，我會感激不盡的。”

他說著，看向謝凜遠，嘆了口氣，目光里柔和下來：

“凜遠，我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不告訴你這些，是怕你想太多了。

我也不希望你知道你的身世，畢竟這會給你帶來危險。

我們父子都失去了至親，也成為了至親。

凜遠，這就是事實！”

謝凜遠的唇微微顫抖，哽咽著道：

“爸爸，您該早告訴我的。”

事情完全是意料之外。

他的心情五味陳雜。

他的父母，是善是惡，不該他來定義。

那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他臨死前那種迸發出的恨意。

他想，那個人一直活在自己的陰影下，他是克隆出來的，沒有身份，沒有血緣，天生就是別人的器官。

他怎么能不恨呢？

他的親生父母，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貫穿這么多年的事情，已經無法用善惡兩個字涵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