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迫成熟起來,是如何的磨礪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他的親生母親還在,他還用活成如今的模樣嗎?誰都在承擔著上輩子欠的債,可是誰都沒有退路。林檸啞口無言。周聿安攬著林檸的肩膀,聲音清冷,隨風而散:“好了,起風了,上車吧。”他看了一眼司北城:“司總,司家的事情,我們不會插手,但是司北羽是我兄弟,別做得太過分了。”周聿安扔下這句話,相當于給了司北城一點忌憚。不過分的范圍是什么?司北城目光復雜的看著他上車,離開。胸口的郁氣,濃久不散。司北羽是周聿安的兄弟,也是他的兄弟。可是一個要保他,一個要算計他。他扯了扯嘴角。覺得可笑。他終于點燃了捏在手里的香煙,火苗蹭的席卷了煙頭,是寒夜中唯一透出的暖意。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是已經離開的張處:“剛才得到消息,有人舉報項目的合同賬目問題,掛牌儀式恐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