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了，只要能保住你就好。”

“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傻了，你傻了，我做的那一切，還有什么意義呢？哪怕我揭穿了，哪怕我犧牲了，哪怕他們有忌憚了，可是一個傻子，是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啊！”

“你還是會被他們，甚至被一個充滿惡意的下人傷害，我好絕望啊，我覺得我們沒有出路了，一個小傻子是沒有未來的，所以，我那時想著，倒不如我帶著你，我們一塊死，這樣的話，哪怕下地獄，我也會陪著你，保護著你。”

“可是……”

蕭嬈頓聲。

容殤僵硬地躺著，感覺接受到的視線越發炙熱。

他的腦子有些懵。

蕭嬈，蕭嬈說的這些話讓他不由自主的回憶起，兩人成親的半年，他的府里的確有很多奸細，這是被太子皇后等人滲透的結果，也是他刻意為之。

剛剛接手了翼王勢力，還沒整合成功的他，力量太單薄了，示敵以弱，蟄伏下來，是他唯一的辦法。

他需要那此奸細們對他的小動作，需要太子、皇后、靖北侯，甚至是慶武帝輕視他，這種辦法很有效。

最起碼，這些年他活下來了。

除了因為窺視祝暄和，而得罪太子一系，這些人命令原身把他除掉之外，剩下的敵人，輕蔑他，羞辱他，但……

還沒誰真的想殺他。

不管多不受慶武帝待見，他是個皇子，慶武帝對他的所有惡意，都是私下進行的，表面上，他依然給了容殤‘皇子’的待遇。

他成年后，也封王了，也有王府。

這屬于皇家的臉面，私下如何臟污無所謂，明面上的‘皇室尊嚴’不能丟掉。

所以……

如果蕭嬈的計劃施行了，她真的掌握那些證據，也真的能夠以‘自污’的方式，不顧性命地捅出去，把真相揭穿在慶武帝、宗室和朝臣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