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退出大殿。

景仁宮里空蕩起來。

僅剩下個方夢婷，她滿臉是血地趴在地上，痛哭失聲，破口詛咒，直到……

一雙蒼老的手扶住她。

“是誰？滾開啊！”

方夢婷哭得昏頭漲腦，轉身本能喊叫，她想打人，但看見那張蒼老的臉時，又默默把手收回來了，“祖，祖奶奶，我被欺負得好慘啊！”

她哽咽著。

而她對面，則是個四、五十歲模樣，相貌嚴肅刻薄的老嬤嬤。

毫無疑問，她是方、祖奶奶、夢云。

這位經年老鬼，雖然也同樣進入夢魔幻境，但她并不想入局，所以，就幻化成了景仁宮的老嬤嬤，基本不出現在人前。

“別哭了，看你那點出息。”

她把方夢婷拽起來，很是嫌惡地皺了皺眉。

“祖奶奶，你剛剛怎么不來幫我啊？嗚嗚嗚，我被蕭嬈打得好慘，她，她簡直就是有病，她，她都那個處境了，怎么敢打我？嗚嗚嗚……”

方夢婷哭泣不停。

方、祖奶奶、夢云，則是若有所思，“行了，我看事情大概要槽，蕭嬈剛剛的表現，雖然不明顯，但她有可能恢復記憶的真摯，當然也有可能是她本性帶兇，潛意識里破罐子破摔，想拉人墊背，但我們還是得防患未然，加快速度。”

“怎么快啊？”

方夢婷驚訝得都忘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