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嬈臉頰太紅了。

眼神太含羞帶怯，欣喜攀上眉梢，雀躍落在眼角。

你，你認弟弟歸認弟弟，你認得這么春心盎然干什么？

蕭紅凌拽著親媽的胳膊，咬牙抽氣。

“媽！！媽，你稍微，你稍微嚴肅點，嚴肅點！！”她別著臉，說話聲音非常的小，語調也很含糊。

真是生怕袁向殷聽見。

“啊？你說什么？嚴肅？”蕭嬈垂眸，小扇子掩住紅唇，挑眉笑道：“今兒不是宴會嗎？唱歌，跳舞，看戲、欣賞那個外國的什么歌舞團，是玩樂的場所，那么嚴肅干什么？”

“那多沒意思啊！”

“賑災歸賑災，熱鬧歸熱鬧，完全是兩回事兒，我大洋花了，心意就算盡到了，剩下的，我自樂我的，跟別人沒妨礙。”

“你說對吧？大帥？”

她用扇子，輕輕點了點袁向殷的肩膀。

蕭紅凌眼角肌肉一抽。

袁少帥和袁向儀同時抽了口冷氣。

袁向殷狹長的眸子垂下，目光鎖在那檀木精雕，透著股慵懶暖香的扇子，他眼神緩緩向上，滑過蕭嬈戴著精致蕾絲手套，染著鮮紅指甲的柔荑，和細膩的仿佛白玉般的胳膊和雪白的脖頸，最終……

落到她染著淡淡紅潤的臉龐。

毫無疑問，蕭嬈是很美的。

哪怕已經是一個31歲的婦人了，她的眉眼依然帶著嬌憨和稚氣，臉頰光滑粉嫩，笑容明媚大方，蕭紅凌站在她身邊，不像她的女兒，反倒像是她的妹妹！

她看著比袁向殷本人年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