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從外面進來，“霍先生，后廚讓我問一下，還要再加什么菜嗎？”

“不用了。”霍淵時收起手機，看著落地窗外的陽光。

那么溫暖的光，卻半點都融不進他的眼底。

阿吉愣了一下，“霍先生……”

他的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語氣清淡，仿佛只是隨口一問：“阿征昨晚什么時候離開的？”

“昨晚我們離開后差不多一個小時，二少爺就走了。”

阿吉將派出去的人回復的話復述了一遍，“但后來付小姐又開車去了景盛花園，景盛花園附近都是二少爺的人，我們的人沒靠太近，不太清楚里面發生了什么，過了二十分鐘，二少爺就開車送付小姐回去了。”

他站在霍淵時的身后，看不清霍先生現在是什么表情，他補充道：“二少爺在樓下抽了煙就走了。”

“不過……”

他遲疑了一下，“付小姐好像哭了。”

霍淵時的拇指摩挲著扶手上的紋路，語氣頗有些惋惜的意味，“胭胭還是放不下阿征的。”

“可是季臨的手再也不能參加擊劍比賽，付小姐既自責又怨他，按照付小姐和季臨的關系，她不會再和二少爺在一起。”

“在一起或是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區別，她的心仍然在他身上。”

霍淵時眼底的平靜漸漸有了龜裂的跡象。

應該是昨天晚上霍銘征對胭胭說了什么，胭胭也察覺到了，所以才沒答應來吃午飯。

她說得委婉，可他太了解她了。

他的胭胭，要疏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