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軟柿子，他覺得好捏。

“付小姐不妨再考慮考慮，只是時間不等人，一旦提起訴訟，就沒那么容易平息了。”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付胭攥緊手指。

對方又提醒她，“我知道您和季家的二少關系匪淺，但我要的生意和季家無關，找季二少沒用，您也沒必要大費周章地浪費時間。雖然我的實力不如季家，但如果在惹惱了對方的前提下，我會孤注一擲，跟你們死磕到底，到時候我倒霉，你媽照樣要坐牢。”

付胭從醉人間出來，站在風口吹著寒風，她拿著手機，想給季臨打電話，可對方明確提醒她，找季臨沒用。

仿佛都將她的退路堵死了，只留下一個巷口，通往霍銘征。

這一步跨出去，會面臨什么樣的結果她知道，可是尊嚴和生母之間，她義無反顧會選擇母親。

她喘了一口氣，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

遲疑了幾秒，她從通訊錄里找到曹方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兩秒接通。

“喂，付小姐？”曹方顯然疑惑。

在他的印象里，付胭從來沒給他打過電話，好在他之前存過號碼。

付胭望著街道陸續亮起來的霓虹，她站在風口，臉色煞白。

“他在哪？”她的聲音被風吹得破碎不堪。

曹方愣了幾秒，開口道：“有人請霍總吃飯，在國風館旁邊的錦繡山河，要我把電話給霍總嗎？”

地上有一片水洼，原來在她進去之后外面下了雨，她看著地上被自己踩著的影子，昏暗污濁的一片，啞聲道：“我過去。”

付胭開車前往錦繡山河的途中季臨給她打來電話，開門見山地問她：“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