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晴天一個霹靂,付胭一瞬間忘記了思考。她怔征地盯著霍銘征的眼睛。腦海里閃過一些剛剛被她忽視掉的細節。如果在之前,她剛紅了眼睛,霍銘征就會心疼不已,可剛剛她的眼淚掉了好一會兒,他才緊張地說別哭。因為她的眼淚洇濕了他的西褲。他是感覺到的。不是看到的。付胭感覺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分離了,她想抬起手來,可手指不聽使喚,半晌都抬不動。喉腔里壓抑的嗚咽聲終于破碎而出。“沒事。”霍銘征將她攬進懷里,心疼得聲線發緊,“醫生說只是暫時的,腦子里剩余的血塊被沖散了,壓迫了視神經,短暫失明,不是永遠看不見。”平常話少的男人,一連串解釋了好多。付胭越聽越心疼,揪住他的衣領,眼淚決堤了似的,半句話都講不出來。雙目失明。她想過霍銘征受了很嚴重的傷,唯獨沒想過他會雙目失明。“你沒再騙我嗎?”付胭哽咽出聲。“你說的是醫生的原話嗎?霍銘征我告訴你,如果你再騙我,你信不信我明天隨便找個人就嫁了!我讓你后悔一輩子!”霍銘征抬手,摸到她一臉的淚。心疼又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