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正好一片遮擋住太陽的烏云被風吹散。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他卻仿佛墜入冰窖中,渾身冷得發寒。 十八歲的季晴,十八歲的秦恒。 整整錯過了十二年之久。 季晴的病房外守著保鏢,秦恒無法靠近。 但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強硬的態度,他可以硬闖,可硬闖后的結果,是硬碰硬。 他和季晴之間,不能這樣就結束了。 秦恒給霍銘征打電話之后,霍銘征二話不說從家里出來,親自開車到醫院附近接他去醉人間。 秦恒很少喝酒,或者說他很少有喝醉的時候,基本上喝酒也只是淺嘗即止。 因為他的職業緣故,隨時可能被叫回去上手術臺,除非特殊情況,他一般不喝酒。 但今天霍銘征坐在他身邊,親眼看著,他毫無章法地給自己灌酒,仿佛要把自己給喝死過去才肯罷休。 霍銘征沒有攔著他,任由他發泄這么多天來積攢下來的情緒。 酒瓶砸在地上,秦恒弓著腰背,十指插進頭發里。 嗓音帶著哽咽,低吼一聲。 “我真是該死!” 當年季晴準備好要向他表白,而他沒有出現,她該有多失望多傷心。 他的不辭而別,卻葬送了一個女孩大好的青春。 罪該萬死都不足以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