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上的氛圍略顯沉悶。 寧秋水時不時觀察著司機的表情,對方臉色沉重,臉上的肌肉不時地還在抽搐。 眼前的這條路,仿佛無窮無盡。 路上只有一片荒蕪,一根草一棵樹都看不見,除了延伸到天邊的公路,就只剩下了碎石。 大約開了兩個鐘頭,頭頂的陰云漸漸匯集,周圍光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見到了這一幕,車上的乘客們本就不好的心情又陰翳了些,靠著窗戶的兇狠胖子全越山已經好長時間沒說話,半張臉紅腫得跟豬頭一樣,皮膚潰爛,偶爾附近的乘客還能聽到從他嘴里發出了呻吟。 “要下『雨』了。” 一直沒有什么存在感的老婆婆,忽然說了一句。 她那雙蒼老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外面的陰云,褶皺滿布的臉上很緊張。 “下就下唄!” “反正我們在車子里,怕個球。” 回應老人的,竟然是一直沒說話的全越山。 一名戴著墨鏡,拄著拐杖的中年男詭客開口道: “恐就怕下的……不是雨。” 全越山瞪了他一眼: “裝什么老神棍呢你?” “那天上不下雨,還能下什么?” “下刀子?” 那名男詭客望向全越山,很是認真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