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外到底有什么？”

    “回答我！”

    金不換抽了一口煙，眼神在煙霧中迷離：

    “門后有什么東西真的重要嗎，王哥？”

    “把孟醫(yī)生安葬了吧，我會為自己的罪行負責的。”

    王海注視了金不換許久，捕捉到蛛絲馬跡，語氣愈發(fā)沉靜：

    “之前……孟醫(yī)生是不是也問過這個問題？”

    金不換嘴上仍叼著煙，可許久未抽，雙眸失神，不知迷失于何處。

    王海緩緩起身，來到了攝像旁，關掉了它，頭也不回地繼續(xù)道：

    “孟醫(yī)生……是不是因此而死？”

    審訊室內(nèi)，空氣宛如水泥凝固，金不換嘴上叼著的半截香煙忽然掉落了一段灰燼，無聲無息摔碎在了地面，額前垂落的頭發(fā)化為了不可視的陰影，遮住了頭頂蒼白的燈光，也遮住了他的一切。

    “王哥……謝謝你的煙。”

    “人是我殺的……其他的，別問了。”

    “不久之后，我就會死在監(jiān)獄里，你們把我的尸體燒掉，灰一把揚了，一切就到此結束。”

    王海張了張嘴，雖是想要再問什么，但此刻他喉頭剛剛一動，敏銳的直覺便激起了他一身雞皮疙瘩，不斷催促著讓他快速逃離審訊室，逃離面前這個漸漸詭異的年輕人！

    站在原地執(zhí)拗了好一會兒，王海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聲音晦澀道：

    “我知道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你早點休息。”

    他心事重重，轉(zhuǎn)頭快速離開，告別了九局分部，王海只覺得背后涼颼颼的，似是身后的黑暗里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正在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