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逐漸靠近了廁所的門外，他也聽到了廁所里面孫章近乎著魔的碎碎念。

    “為什么洗不干凈啊……”

    “為什么啊……”

    “不是說冷水洗這個(gè)很好洗的么……”

    他用力地搓洗著自己的手，完全沒有理會門外靠近的顏嚴(yán)。

    后者盯著廁所內(nèi)不正常的孫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孫章，那幾只小鬼呢？”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對著廁所里的孫章問道。

    但凡對方異動，他必然會在第一時(shí)間內(nèi)作出反應(yīng)！

    這一次，孫章好像聽見了，他抖動的雙肩停下，嘴里的碎碎念卻愈發(fā)癲狂：

    “我做錯(cuò)了什么嗎？”

    “明明是她自己找的事，卻要拉著我們墊背……”

    “我沒有把她攆出去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可為什么……為什么好人沒好報(bào)？”

    顏嚴(yán)被孫章那突然激動憤怒的語氣嚇住了。

    “孫章，你，你在說什么呢？”

    孫章站在廁所昏黃的燈光下，頭微微低垂著，他抬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身子不斷抽搐。

    “明明……該滾出房間的是她啊……”

    “明明該滾出去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