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竹因為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徹底崩潰,他慘叫了幾聲之后,轉頭像瘋子一樣沖出了酒樓。眾人看著楚竹的那副模樣,頗有些不是滋味,反觀自己,眼下又能好的到哪兒去呢?如此難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所有人都知道楚竹死定了。他殺了陳壽璽,最遲今晚,『陳壽璽』就會回來找他。看著滿屋的狼藉,沒有一個人先行離開,他們既不在意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也不在意周圍那黏糊糊的血肉。反正……他們已經離死不遠了。…黃昏小鎮,警局。寧秋水驅車來到了警長的辦公室里,坐在了破皮的黑色沙發上,隨手拿過了一張舊報紙看著,警長瞟了他一眼,但沒有去搭理他,因為這個時候他正在和小鎮的建筑公司代表商討著其它的事。大約過去了十五分鐘,建筑公司的專人離開了,警長送他們走后,又回到了辦公室里,帶上房門。偌大的房間,只剩下了寧秋水和他。“我是不是已經在電話里警告過你?”“你這樣的老鼠可真是惡心,自己偷偷地在下水道里死了爛了就好了,非要出來踩臟別人的地盤。”警長的語氣淡漠,淡漠之中又充斥著一種極度的嫌棄。正如同寧秋水之前想的那樣,警長不想殺他是因為嫌臟了自己的手。“我是老鼠,那你呢?”“肥老鼠?”